这是一大笔钱,但为了贵族的荣誉,这钱省不得,也没处省。
让你建家庙你不建,是要被弹劾的,家庙建了要是四时祭祀不到位,都要被弹劾。
回去的马车上,怀玉心里稍算了下账,发现最近开支真是不小。
给老三订婚五姓女,彩礼虽还没给,但已经给了王学士酒坊退股一千二百贯,这相当于陪门财,还没算上宴请等一些花费。
现在又要建家庙,又得两三千贯钱。
之前自己娶亲还借了秦琼他们两千贯。
好在千金堂、长生堂、宝玉堂、美玉堂、冰玉堂等现在也都挺钱的,之前还坑了魏征一千贯。
可跟人家杨恭仁这般随手就送长安城内几十亩地,段纶他们动则赠婢送妾,还是相距甚远,还得继续赚钱啊。
这边杨纂已经说好,给他在长安城南诸坊里,弄个二百亩地左右,这起码得二百两黄金,折铜又得是一千六百贯。
老程那里预订了五百房獠奴,也得赶紧开始找买家,要不然到时这两三千奴隶进关,武怀玉要是出不了手,那可赔不起啊。
回到家,怀玉赶紧去找樊玄符。
“城南诸坊有地可买?”
樊玄符一听就来精神了,“真假?”
“长安县男万年县令杨纂亲自跟我说的,当然不会有假,就是价格可能有点贵,便宜的也得一金一亩,贵的可能两三金。”
“买。”
樊玄符是一心想当大地主婆的女人,对买地跟后世的女人买包包一样的执着,听不得有地买,一听眼睛就要放光,就要失去理智。
虽然她名下有三千多亩地了,但她一点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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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钱了。”怀玉实话实话,娶老婆欠人家秦琼的钱还没还呢,又借了武士彟的钱给怀良订婚,如今建家庙的钱都还得找武士彟武士棱兄弟借。
“我有啊,”樊玄符倒也是不客气,“我的嫁妆你不是都知道么,”
“那是伱嫁妆啊。”
“我的不就是夫君的,趁着有地赶紧买,以后长安城里的地肯定越来越少,咱们现在多买点,有多少买多少。”
“百亩地起码八百贯钱啊?”
“买,地又不会长脚,这跟牲畜不同,家财万贯带毛不算,这牲畜还会有病有灾,这地可不会长脚,就算有旱涝霜蝗,来年还在。”
“听说地主们只肯要黄金。”
“多大点事,咱还换不来黄金?顶多多花费点钱绢而已。”
樊玄符甚至已经想象着买下长安城南诸坊里三五百亩地,到时部份种菜部份种花部份种药材,
“现在赶紧买下来,地契办好,春耕一开始,咱们就把地里都种上祥瑞,玉米土豆红薯,到时多新奇啊,还怕长安勋戚士民不来买?
等到冬天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多弄点温室,继续种果蔬。”
“夫君不是与大嫂一起向卢国公预订了许多獠奴吗,到时我们自家新买的地,就可以用上不少獠奴。”
怀玉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城南一坊也不过五百亩大,咱还是少买点。”
“那就买五百亩,应当不超过五千贯钱吧。”
“娘子你嫁妆里也没这么多钱啊,”
“找我阿耶借啊,他有钱,富的流油,”
嗬,这姑娘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一嫁人就漏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