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元华上人找自己所为何事，也不知道元华上人是否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更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下一个呼吸。

“当初洛云重伤，昏迷之前仍旧坚持收你为徒，当时我就很好奇，你区区一个五灵根如何能够让洛云看重。”

方平没有抬头，更没有敢用神识查看，却依旧能够感觉到元华上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似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对方看穿一般。

不等方平回答，元华上人再次开口道：“不过现在我开始觉得你这个娃娃有点意思，洛云的眼光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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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被吓得不轻，连忙回道：“弟子惶恐，资质愚钝，有愧于师尊厚爱，更不值得掌门看重……”

元华上人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道：“你可知我等明明就在宗门，却为何要眼睁睁看着你和叶昌胡闹，而且当宗门一片混乱之时依旧放任不管？”

“掌门和各位老祖深谋远虑，目光深远……”

不等方平马屁说完，元华上人再次打断道：“说实话！”

方平咬咬牙，知道在元华上人面前根本无法搪塞，只得老实回道：“掌门您可能在挑选继任之人，而各位金丹老祖可能元婴无望，您和各位老祖故意隐蔽不出，宗门看似混乱，实则依旧在掌控之中。

如此一来，宗门越是混乱，掌门您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便能提前发现宗门动乱的根源隐患，也好早做打算。

以免，以免……”

这一次，元华上人没有打断他，他说到这里他自己说不下去了。

他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说的时候，元华上人却面带赞赏之色，接着他的话头道：

“以免我死后宗门之内依旧没有元婴强者镇压，导致宗门大乱是吗？”

方平一听吓得差点又给跪了，却被元华上人拦下。

“不错，你说得很对，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叶昌告诉你的？”

方平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有些摸不透元华上人的意思，所以他感觉说什么都不对。

说自己想到的有邀功之嫌，说叶昌告诉自己的，又有点把责任往叶昌身上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