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女见莲花生骑飞虎亲自率军攻来,便指挥黑莲右使带领十二魔将与莲花生正面对攻,自己则率领魔鬼大军分左右两侧包抄莲花生的后路。天上地下一时间金鼓齐鸣。
在人魔大混战时莲花生并未参战。他骑着飞虎游走在万米高空的白云之巅,用他的阿赖耶识感觉着战场的态势。当他感觉到魔众主力已全然尽出时,莲花生便大喝一声手持金刚无畏降魔杵从天空中向魔女冲来。
黑魔女立刻手舞两把用魔骨魔血淬炼成的黑刀迎向莲花生。
莲花生舞起手中的金刚杵与黑魔女斗了三回后转身便走,魔女率众魔兵魔将紧紧追来。
就在魔鬼大军的主力离开了冰凉潭后,莲花生用力拍了一下座下黑纹猛虎的脖颈,那虎竖起颈毛、瞪着圆圆的虎眼、仰头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啸。
早已埋伏在冰凉潭附近的莲花生五大弟子听到半空中传来的虎啸声便立刻行动起来。华吉益西尊者首先使用风之力在冰凉潭周围升起浓雾和迷障将留守在冰凉潭的魔兵魔将视觉、听觉、嗅觉遮住,使它们陷入幻象之中。然后甲瓦确扬尊者用水力、桑吉益西尊者用土力挖开冰凉潭的地下通道。最后在冰凉潭魔兵魔将们的惊呼错觉中,南卡迎波尊者用手一指,一股从地底升来的魂之力便打通了冰凉潭底部与地底深渊的接口。
刹那间无数刚孵化出来的魔子魔孙便被巨大的水流冲下地底深渊。莲花生的第一战就先绝了魔女的魔子魔孙。
夜半时分,安宁悠悠地转醒了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被绑在双龙寺法堂的一根柱子上。他的面前三米处,坐着两个持枪的绿衣人,他们正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显然是因为看守他一直未睡。
安宁试着打开他的末那识(彼己相分识)感觉一下周边的情况,那深藏在心底里的那种感觉如期而来。它们是那么清晰,以至于他觉得白天他怎么就没有这么清晰灵敏的感觉。
“可能是我那时候六神无主,太紧张了吧?”
安宁的末那识向殿内一个角落伸展开去。他感觉到有六个枪手正躺在法堂一角的地面上呼呼大睡。在法堂佛像的后面,坐着两个玩手机的枪手,虽然他们戴着耳机,安宁仍然能清楚地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他们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色情电视连续剧。
安宁的末那识向法堂另一边伸去,他模糊地感觉到一个躺在法堂暗处熟悉的身影,那是没有生命气息的符文,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体味向他传来,使他一下子悲从中来,几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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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你这个没用的蠢货,你这个该死一百次的蠢货。姑姑是为你而死,你居然愚蠢到要自投罗网,还想自寻死路。你死了还能给姑姑报仇吗?你死了就没人把这里发生的真实情况传出去了。你对得起将鹰叔叔吗?你对得起连山、外公、哥哥、铁和尚、索朗德吉活佛和那些爱你的人吗?还有文成吗?”
安宁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心里呐喊着、咒骂着自己。
他在满腔怒火中忽然陷入了虚空之中……
这一刻安宁的阿赖耶识、“御识”突然得到了升华和飞跃。他感到一团光明如烈火般腾地从大地和深空中传来。他的眼睛“溶化”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他的眼前红蓝光迸裂;他的思维在“火海”中疾飞,留下一道炽热的白色岩浆;他的嗅觉、听觉“呯”地燃烧了,他仿佛听到了头脑燃烧的爆裂声;他的身体燃烧了,熊熊的宇宙原力顺着他的脉搏而来;他的身体被“烈火”烧成了一个符号,一个大大的“人”字符号。安宁的阿赖耶识、“御识”突然间奔涌而来,他在那一瞬间与宇宙连接成了一体,宇宙的地、火、水、风、空(魂)之力正与他相连接并随着他的心念而涌动。
法堂的门窗轰然间迸飞成无数的碎片,巨大的佛像碎裂崩开倒塌了,压死了三个躺在地上睡觉的绿衣枪手。法堂的木质屋顶轰地掉下来一半,压死了另外三个睡在梦中的绿衣枪手。法堂地面上铺的石板砖集体向上跳飞了起来,在猛烈的一晃间,法堂的一面侧墙也哗地向外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