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时候,李怀德还若有所指地说道。
“老钱,我觉得啊,秦淮茹这个事情,其实还是要慎重的。
第一,秦淮茹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这个其实大家都知道。
第二,如果一个真正的贼不可能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偷那么多人的钱票,偷完之后,还在正常排队打饭。
第二,几乎所有的受害人也不认为是秦淮茹做的这个事情。
如果把这个案件交给派出所,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显得我们轧钢厂保卫科欺负一个寡妇似的。”
李怀德并没有为秦淮茹求情,毕竟为一个犯罪嫌疑人求情,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被他的对手知道了,那这个攻击他的话,他也会很难受。
不过,他从为轧钢厂保卫科的角度出发为钱副科长分析这个事情。
即便是钱副科长采用了他的建议,也和他关系不大。
毕竟,保卫科不是他直管,而且他也只是分析了利害关系,并没有命令钱副科长要怎么做。
当然,钱副科长也不是傻子,李怀德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也清楚。
秦淮茹在轧钢厂的风流韵事,其中传出来的也有和李怀德的事情。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李怀德第一时间就把他叫到办公室了解情况。
看似是因为发生在食堂,事关后勤部,实际上还是为了秦淮茹说情。
“厂长,还是你考虑事情考虑的全面。
确实,收到内勤组报告的时候,我也比较为难。
受害人都觉得嫌疑人没有能力也没有动机偷他们的钱票。
这样的事情,还没有见到过。
更重要的是,如果秦淮茹真的有能力偷那么大钱票。
对她来说转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者肯定会先想清楚转移的办法。
而不应该傻傻的等待工友搜身。
现在的问题是,钱票都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怎么跟工人们解释这件事?”
钱副科长能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省油的灯。
很快就明白了李怀德的意思。
可是,他也不傻,现在秦淮茹这件事确实不好处理。
抓有抓的问题,放有放的难处。
更重要的是,怎么处理都有可能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