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龙泉镇这个群体,一眼望过去,竟然全都是毛头小子。
年纪最大的也不过才宇文清,十二岁。
其他的师弟也才九岁十岁。
对比与另外两个群体中满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来说,简直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这是哪里来的一帮毛头小子?字或许都认不全,竟也能来参加科考?贻笑大方。”
不出所料,有人开口嘲讽。
宇文清与陈明业相视而笑,心中对许知行又多了几分敬佩。
他们出发前许知行就跟他们说过,到了考场很有可能会有那种多管闲事却没什么本事的人,会看他们年幼,出言欺辱。
宇文清问他该怎么应对。
许知行笑了笑,说道:
“学了那么多道理,这个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
宇文清又问:
“如果他不讲道理呢?”
许知行哈哈笑道:
“不讲道理就更好办了,你们两个堂堂九品武夫,身具浩然之气,对付几个不讲道理的腐儒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会不会因此被取消考试资格?
许知行已经看明白,绝对不会。
整个安宜县就那么几个考生,那位县尊大人怎么舍得轻易取消考生考试资格?
再说了,咱有理咱怕啥?
此时,恰如许知行所料,果然有人出言讽刺。
宇文清朝陈明业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来。”
陈明业挺了挺胸膛,拍了拍,抬起了下巴,一脸自信。
好像在说“当仁不让。”
他清了清嗓子,以武夫那浑厚的底气沉声道: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酸儒,一把年纪,或许也就认得几个字,怎敢狺狺狂吠?”
考院前顿时鸦雀无声。
宇文清暗暗伸出大拇指,其他师弟同样是捂嘴偷笑。
“竖子,好大的狗胆。”
那县城阵营中,果然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站了出来,指着龙泉县的学生大骂。
“老贼,好厚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