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宫门和喧嚣的人群,衙役才拱手说道:“公爷,那告状之人称,她乃淮南道庐州人士,家中是当地的富商,却因本县王家之人看中她家传之物——一尊价值连城的玉佛,强买不成,便买凶将她一家二十几口全部杀害,她也是回娘家才躲过一劫。事后,她前往府衙告状,可是庐州知府收了王家贿赂,不仅不受理她的案子,还派人追杀于她。”
说到这里,衙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她一路逃难至长安,找到京兆府,希望能够为一家人讨回公道。”
凌游听完,眉头紧皱,怒道:“竟有此等恶事!这王家人如此胆大妄为,简直视国法如无物。”他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马周也愤慨不已:“公爷,此事不可不管,若让此等恶徒逍遥法外,那国法何在?天理何在?”
凌游点了点头:“宾王兄说得对,此事本公爷管定了!”
他转头对衙役说道:“你速回宫禀报陛下此事,我与宾王兄先去京兆府看看情况。”
那衙役领命而去。
凌游与马周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兆府。
只见大堂之上坐着一位满脸泪痕但眼神坚定的女子,她衣衫褴褛、满身尘土,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凌游走上前去,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姑娘,莫要害怕,此间已安全,你有何冤情,尽管慢慢道来,本公爷定会为你做主。”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眸望向凌游。
她看到凌游衣着不凡,气质出众,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随后声音带着颤抖道:“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一家死的冤枉,那王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民妇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凌游闻言,眉头紧锁,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他刚欲开口,却见京兆府尹匆匆赶来,一脸的惶恐。
见到凌游,他赶忙行礼,声音都有些颤抖:“下官见过公爷,不知公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