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赵云与官差们也面露疑色,这等断案之法,确是前所未闻,却又莫名令人信服。
随着凌游一声令下,嫌疑人们依次上前,依照指示行事。
他们的手在木盆下轻轻滑过,随后迅速紧握成拳,眼神中既有紧张也有不甘,仿佛那小小的木盆承载着他们命运的重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凌游站在那里,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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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看似普通的木盆,在众人眼中,竟也多了几分神圣与不可言喻的力量。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一只只紧握的拳头之上,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等最后一人摸完后,凌游道:“现在你们一同将手摊开吧!”
待众人依次松开紧握的拳头,一幕奇异的景象映入在场百姓的眼帘。
“我手上都是墨水,怎么回事?”
“我手上也是黑色的墨水。”
“侯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云的声音中难掩好奇与急切,目光紧紧锁定在凌游身上,仿佛欲从他那淡然自若的神态中寻找答案。
官差与失主亦是面面相觑,满眼的困惑如同迷雾笼罩,皆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凌游,期待着凌游的解答。
凌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从容,他缓缓步至一人身旁,此人手掌洁白无瑕,与周遭的墨色形成鲜明对比。
他轻轻执起那人的手,声音沉稳而有力:“此人,便是那窃财之人。”
此言一出,如石破天惊,领头的官差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对凌游的智谋生出由衷的敬佩。
他转身面向众人,解释道:“诸位或许不解,方才侯爷所设之计,实乃精妙绝伦。那木盆之中,早已暗藏玄机,盆底涂抹了墨水。侯爷让众人伸手一摸,意在试探。心中坦荡者,自然无所畏惧,手掌自会沾染墨迹;而心怀鬼胎者,自知罪孽深重,唯恐暴露,故而不敢轻触,因此,唯他一人掌心干净,这便是其心虚之证。”
官差的话语间,既有对案情的剖析,又蕴含了对人性深刻的洞察。
在场的百姓听后,无不豁然开朗,纷纷点头称是,对凌游的聪明才智赞不绝口,赞叹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