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火生道:“此马的确是我的,我当其时就在边上的林子解手呢。马背上有行囊,装着我的东西。伱们牵了我的马去,又不肯归还,我只有出手夺回。”
那壮汉冷笑一声:“如果这马是你的,骑得熟了,怎会随便就跟人走?至于行囊中的东西,只得两三件破旧衣物,又没写姓名,谁知道是哪个穿的。”
叶火生哼一声:“你要姓名,那好办,且看这马臀上。”
壮汉探头一看,见那儿烙着一行字:此马有主,叶火生。
叶火生洋洋得意:“叶火生,正是区区在下。”
这个法子,可是他在屡次找马的过程中灵机一动,专门找铁匠烙印上的。
当其时爱马吃痛,还心疼了许久。
壮汉脸皮一抽,板起脸道:“你说是就是?咱们带着马,进衙门走一趟,请官老爷判案定夺。”
他衙门里有人,只要进了去,拿捏这般外地人,易如反掌,总之这匹好马,自己是要定了。
叶火生看着他:“看来阁下是要蛮不讲理了。”
“是又如何?识相的,就把马匹留下,免受皮肉之苦。”
“呵呵,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咯。”
壮汉就不多说,一挥手:“兄弟们,对付此等贼子,不用讲江湖规矩,并肩子上。”
“好!”
众人抽出兵器,立刻围聚过来动手。
一会之后,壮汉躺在了地上,脸上横肉变成了肿肉,连声告饶:“大侠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宽恕则个。”
这次真是看走眼了,本瞧着叶火生衣装陈旧,面容憔悴,整一个落魄江湖的游侠,没想到却是个高手。
其他几人横七竖八,都在地上打滚喊痛。
叶火生并没有出剑,出剑的话,这些人早就死了,他冷笑一声:“不长眼的家伙,连本大爷的马都敢打主意……”
“聿!”
千里骓猛地一声长嘶,它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这一瞬间,想要逃走。
好在叶火生的缰绳牵得牢,但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么一扯,身形都显得踉跄了下。
而壮汉他们骑来的马匹,此刻竟跪伏在地,把硕大的马头埋住,浑身战栗发抖,诡异得很。
发生了什么事?
叶火生吃一惊,赶紧张目四顾。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上彤云低垂,似要下雪。
北风呼呼地吹过,吹起一片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