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的也要认祖归宗?”
“他们不用,但也要参与祭祀,具体如何,就不清楚了。”
虽然都在陈家集,但上下两半村,内外之别,泾渭分明,差距相当大。
陈父他们,做梦都想着认祖归宗,搬进上半村去。
据说在以前,陈留白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他们这一脉还是在嫡系里头的,跟四叔公同属于一个灶头,算是四房。
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维持不住,这才沦落到旁支来。
沧海能变桑田,王国会兴亡,家族脉系的变化更是寻常中事。
套句老话说:“咱家祖上也曾阔绰过!”
而想要重现荣光,只能期盼子孙辈争气,出个人物。
比如当下,陈父他们对陈留白的期望,便是如此。
陈父又道:“这么多年来,有本事的族人其实都往外走了,在府城,甚至在郡城中立足,开枝散叶。往常只有在过年过节之际,才会三三两两地回来,可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多的,几乎全部要回来,真是一大盛景。”
陈留白淡然道:“不过与咱们关系不大。”
陈留山忍不住道:“老三,你其实可以出去应酬一二,多结识些族人,有好处的。前几天四叔公刚来问过,问你何时回家。”
陈留白笑笑,慢慢道:“大哥,我出去那么多年,学了些本事,更懂得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己。如果自己不争气,没本事,就算到处巴结别人,同样会被人看不起。”
陈留山摸了摸头:“你是读书人,说的都对。”
陈父点点头:“三儿本来就是对的,别人有别人的风光,咱家有咱家的日子,平安是福,犯不着赶着去讨好人家。为父相信,只要三儿苦读诗会,必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陈留白:“……”
下午,陈稚平来了,神情兴奋地说着这段时日庄上的情况变化,最后不禁感叹道:“我都不知道族人中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有个远房堂叔,可是六安府同知,官居五品,他将近二十年没回过乡了。这一次,也回来了,那排场,啧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其所说的“远房”,自是很远很远的那种。
“还有,在年轻一辈中,更是出了个人中龙凤,渭字辈的,叫做‘陈渭斌’,听说是个练武天才,与咱差不多年纪,可人家已经是半步宗师了。”
陈留山不无羡慕地道:“这些天来,听他的名字,都快要听出茧来。真想见上一见,看长得何许模样……对了,老三,你练过武的,且说说‘半步宗师’,到底厉害到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