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约五旬,身材高大,头发不见花白,眼袋很深。
李宽不但是个商人,还是个练武之人,年轻时闯荡江湖,有个名头,唤作“穿云掌”。不过后来成家立业,就金盆洗手,转行做了布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近年来,随着年事渐高,他逐步把生意交到儿子李季义手上,不料就出了这趟变故。
“留白,你果然回来了。”
李宽一走进来,目光就放在陈留白身上。
陈留白拱手做礼:“见过李伯伯。”
“不必多礼,是了,晚上家里设宴,你来得正好,请来赴宴。”
“行。”
李宽也不多说,很快转身离去,到了外面,暗暗一叹。
当年同意儿子娶陈巧,其实大半的原因都在陈留白身上,主要看好对方的前程,会考取功名,高中为官。
到那时候,作为亲家,李家自然能沾光。
谁料到没隔多久,陈留白就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了。
出了这样的事,李宽也是郁闷不已,但木已成舟,而且陈巧嫁过来后,贤良淑德,与李季义感情甚好,如胶似漆的,隔年就生了个大胖儿子。
慢慢的,李宽也就认可这个儿媳妇了。
现在猛地听说陈留白回来了,正来到家里,李宽感到好奇,于是过来说话,顺便请其晚上赴宴,等同于陪酒的意思,充充场面。
再怎么说,陈留白也是个秀才,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他去赴宴,陈留山则留在偏院,陈巧另外安排膳食招待。
对于晚宴的事,陈巧颇为关心,特意把陈留白叫到边上,嘱咐道:“老三,今晚的宾客都是武林人士,可能会粗言粗语,你可不要在意。”
陈留白笑道:“我这些年闯荡江湖,还学了武功,其实也是个武林中人了。”
“你学了武功?”
陈巧感到很惊诧,实在很难把文质彬彬的弟弟与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汉子联系到一块。
不过近距离接触之下,发现陈留白除了样子没什么变化之外,别的地方,诸如气质态势等,都出现了很大的不同,有一种看不透的陌生感。
那么多年不见,倒也是正常的感受。
这时候,有仆人来传话,说晚宴即将开始,请陈留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