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白默然:科举之路就这样,千军万马独木桥,绝不像看上去那么容易。
回想前一世,那种被各种考试支配的压抑感,记忆犹新。
四叔公又道:“不过文庆屡败屡战,百折不挠,他在东照坡结了草庐,日夜苦读。下一届,必能高中。”
陈留白疑问:“东照坡那不是在庄外了?”
“是的,文庆此举,乃是离群索居,找一处能安心读书的清净地方。反正也在附近,安全无虞。”
“呵呵,那挺好,看来我得找时间去看望他一下,顺便叙旧。”
心里却萌生了个想法,可以效仿对方,在野外结庐而居,明面上打着读书的名义,真正做的,则是修行。
如此一来,熬煮血食都方便了。
四叔公听着大喜:“你的确要去看看他,多交流交流,相互学习嘛。”
又说了会闲话,这才告辞离去。
陈留白呆在家里,开始收拾房间的旧书,以及文房四宝等。
这些东西,二老用个大木箱保存着,一直不肯卖掉。
见他整理起书本,陈父等人喜出望外。
吃过午饭,陈留山找个空当,低声问道:“老三,你行走江湖,懂得跌打正骨等,可还会其他的医术?”
“其他医术?关于哪一方面的?”
“就是……唉,我与你嫂子成亲多年,但她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为此没少看大夫用药,但都没用。”
在这时世,女子生不出孩子,是很招惹非议的大问题,甚至会被赶出家门。
陈留白恍然过来:“我给伱把把脉。”
陈留山一怔:“怎地给我把脉,不是看你嫂子的吗?”
陈留白解释道:“生儿育女,不仅仅是女方的事,男方这边,也有相等的责任。”
“被砸伤之后我不敢说,可之前我身体好着呢,肯定没问题的。”
“有没问题,看过再说。”
陈留山没法,只能伸出手去。
半刻钟后,有了结论:
“大哥,问题应该就出在你身上。但无妨,我会给你开一副药,先熬来吃,调理调理,不出意外的话,等你腿好后,即可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