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石针定住了。
主人?
一个个金乌眼中的挣扎慢慢被平和代替,接着有了喜色。
“姑姑?”
“姑姑!”
汤谷响起了一个个熟悉的呢喃。
石矶一曲一曲弹着四百年来为他们创作的乐曲,她听到了他们的呢喃,她的眼圈更红了,她的琴音更加入神了,这是她四百年来弹的最投入的一次,也是弹的最好的一次,她注入了四百年的充沛感情,朝夕相处,每一声姑姑,每一次欢笑,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日出,每一个日落,在这一刻都是热泪。
石矶热泪滚滚,如她的琴一样,炙热,感人至深。
就连圣人都动容了。
琴师!
原来这才是琴师。
不是那个能言善辩的石矶。
她不用说话,他已经懂了。
如此炙热的感情,又怎么会不感人。
圣人的心有些堵了。
今夜是个金乌安眠,圣人心塞的夜晚。
石矶弹了一夜,不知疲惫的弹了一夜。
日出时分。
今天是小十值日,石针戳醒了他,他飞入太阳,却没背起来,今天的太阳格外重。
小十委屈的喊哥哥。
帝一飞了上去,依旧没背起来。
一个接一个金乌飞入大日,十个金乌终于负起了太阳。
太阳升起了。
圣人一声叹息,莲花结界消失了,圣人走了。
空荡荡的汤谷只剩下石矶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天空。
该做的她都做了,不该做的她也做了,可有用吗?
汤谷外的海在快速蒸发,一条一条河流干涸,炎热烤焦了森林,太阳烘干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