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伸向东北的血舌视而不见。
就连风暴被捅破,她也没有补救。
无数生灵在逃命,在祈求,她不闻不问。
人心动荡,气运不稳。
她也不在意,也许她真的醉了。
“轰……”
血海侵入了东北,山河漫过,尽染血色。
百里百里,血海淹没。
有生灵死吗?
有,很多,那些有翅飞不过米许的昆虫,那些有腿爬不过丈余的蝼蚁,那些有尾游不出水的鱼虾,那些有根难移动的花草树木,有太多的生灵。
生灵涂炭,不过如此。
石矶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
就只管喝酒。
她仿佛要把自己灌醉。
直到盯着她的那个人走了。
她知道他走了。
石矶站了起来,她摸出了金灯,丹田丹火一股脑注入,一朵,两朵,三朵,四朵……榨干最后一滴丹火,她点燃了七个灯芯,七朵太阳金焰在灯芯上跳跃。
“去!”
七朵金焰,若七颗流星,直奔东北。
滋滋滋滋……
虚空被烧出七个虚无通道。
“轰轰轰轰轰轰轰”
七朵太阳金焰连珠炮般落入血海。
血海炸开,无数阿修罗炸死炸伤。
至阳至正之火遇到至阴至邪之血,岂一个惨烈了得。
这是小范围天地法则的对撞。
效果出乎石矶想象的好。
可惜她没丹火了。
“你……该死!”
女人两眼冒火,一条黑漆漆的胳膊冒着黑烟,胳膊上那只更黑的手嘭的一下掐灭了一朵太阳金焰,不是她真这么厉害,而是金焰几乎耗尽了能量,就像先前她一根指头戳破风暴一样,那是风暴到了强弩之末,即便她不戳,不久也会散去。
什么都是有时效的。
滋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