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莫要耽搁,快快动身”,花空母亲喊道。
“哇!哇!”
“来了,来了”,伴随着一阵小孩子的哭声,花大郎领着一家子人来到了前院。
“爹,地窖口用土盖上了没”,花空问到。
“哎呀!忘了!你快去弄一下!”,花老爹一拍大腿。
“好!”,花空不废话,转身去了后院。
花空奔到后院,拿铲子铲了些土把地窖口盖了、踩实,又抱了几大捆柴火盖上,这才回到前院。
一家人都聚齐了后,便赶着两头驴往断山走去。一路上已经燃起了点点火把,附近的几个村落的村民们都已经动身了。
在花空的村子里已经快要走空的时候,断山城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发现大股骑兵的那一刻,断山城的南北两个城门就关闭落锁了。
此时断山城县衙里正有人进进出出,不时有人大声喊叫着什么,显然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这种阵仗了。
“李师爷,没有客兵进城吧?城门都落锁了吗?”,一个短须中年人在堂中来回踱步,正是这断山城的县令杨观鹤。
“大人放心,赵千总当时正在南城巡视,见到大军前来立即通知南北门都落了锁,绝对没有一个客兵被放进来!”,一个白面师爷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听闻此言,杨县令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人此时当筹集部分粮草,以备大军使用”,李师爷是断山县衙老人,经验丰富。
“粮草?这如何使得?秋粮早已发往州府,仓中已经没有多少存粮。”,杨县令有些懵。
“无妨!老爷平时轻徭薄赋,时常减免商税,商贾大户皆受老爷的恩惠。
如今大军过境,正是此等商贾大户报国之时。可让他们捐些粮秣!
不然若是惹得大军不满,劫掠乡里!损失的也是他们的产业!”,李师爷淡淡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李师爷你带着刘县尉去办这事!让他多叫些人去!”,杨县令吩咐道。
“我早已吩咐刘县尉去办这事了,我就不去了,大户们都明白如今的情形”,李师爷说道。
“也好!也好!”,杨县令心中顿时大安。
“老爷您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去城外见一下领兵的将军。
如此阵仗!如果处理的好,来的就是贵人!处理不好,来的就是阎王!”,政务上李师爷远比杨县令娴熟。
“出城?那如何使得?若是贼兵岂不是羊入虎口?”,杨县令犹豫说道。
“应该不是!据赵千总回报,来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没有说明身份。但此军兵甲锐利,旌旗鲜明,法度森严。像是边军!”
“边军?边军?边军为何来我小小断山城?此地偏居一隅,城外便是无边林海,既无内忧也无外敌。
除了铁矿、铁器和一些野味、毛皮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杨县令顿时抓耳挠腮起来。
“贵人的事,我们如何了解,老爷快快动身吧”,李师爷说道。
“哎!也是!何必庸人自扰!”,杨县令自嘲,摇摇头便去了内院。
“去备马车!”,李师爷看县令进了内院,便找了衙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