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轻声笑了笑,猛然板起了脸:“快走快走!别让大小姐久等……哎?!”
苏昌河被苏暮雨猛然拽倒了,那根绳子好像忽然活了过来,手腕一翻一转,便脱落下来,再一缠绕,便反身系到了苏昌河的身上。
“你要知道,昌河,”苏暮雨幽幽说道,“慕婴的那天,我也在门外。”
所以他也看到了,而且,他比苏昌河的天赋还要好,一眼就学会了。
苏昌河面色泛白,瞪着他,咬牙切齿,恨自己掉以轻心,最后只能无奈叹息:“……行吧行吧,你赢了。那你跑吧,大小姐可从不强迫别人,你又是个木鱼脑袋……”
他满心懊悔,这大好的机会啊!就这样飞了!
却见苏暮雨轻笑了:“不跑。”
他拽了一下绳子,走进推开卧室的门:“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是要让你来辛苦,拉我一把。”
“偶尔无耻一把,似乎也没什么。”他低头,这句话说得略微艰难。
他的目光落到了屋子里的纱帐上,喃喃道:“家主一会儿才会过来……我要先准备一下……嗯,昌河,就委屈你,先当一个饭前茶汤吧。”
苏昌河头皮发麻,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苏暮雨对自己露出一个平静微笑,随手扯下来的纱帐被拧成了几股。
红纱帐,龙凤烛,眼前人丹唇微启,露出一丝银白贝齿,带着杀气。
“毕竟是你说的,你喝汤就好。”
……
因为玩得太开心,朱水云早上忘了时间,没能按时起床。
这两个人打了一整晚,直接便宜了她坐山观虎斗,捡漏一串串。
她发现苏昌河,的确是一个小恶魔,装傻卖乖扮可怜,翻身得自由后,便开始疯狂报复自己的好兄弟,将自己从在慕婴身上学到的绳艺,全都贡献给了苏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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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反三学习速度飞快,没经过现代乌七八糟东西的洗礼便很懂,而且非常合拍。
遇见两个恶魔的苏暮雨,根本算计不过,被折腾得很惨,第二天的守灵都没去,直接昏睡过去了。
苏昌河打着哈欠,为了争一个脸面,强撑着爬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腿还在颤,脚软得和面条一样。
朱水云发出了肆意嘲笑声,还故意戳他。
“那小瘪犊子还真没说错。”苏昌河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强撑着眼皮,“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真的!”
这一晚上一点也不愉快,反而满是繁忙,劳碌,懵逼和心累,现在掀开他的衣服,还能看见下面的一片又一片红印。
记不清楚是谁先开了揭短这个坏头。反正最后,成了二人的社死爆料发布会,绳艺展示大会,外加全武行斗殴。
他们认识得太早,又太熟,知道一把又一把对方的黑历史,此刻为了背刺,全都甩出来。最后还是苏昌河棋高一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将对方按死了。
也让朱水云看热闹看了一晚上,笑得开心极了。
毕竟,对于朱水云来说,和看热闹相比,美色不值一提。
“我就该让他烂在地里!绑回来干什么!”苏昌河骂骂咧咧。
他忍不住哀嚎一声:“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大小姐!这段记忆太糟糕了!”
他委委屈屈地凑过来,靠在朱水云身边,故意装可怜,意有所指:“盛夏刚好是游湖的好时节,我有一座小船……”
朱水云笑着瞥了一眼:“嗯?糟糕?我倒是觉得挺别致的,足够记一辈子的别致。”
苏昌河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脸颊上的鼓包,那里随着说话一动一动,是昨天晚上被人打得:“好啊,你笑话我!你忍心吗!看,我这里还肿着呢!”
“那臭小子心眼太多!你别要他了吧。”
朱水云淡淡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皱眉思索:“嗯……也不是不行。”
然后,在苏昌河略带惊喜的目光中,她指了指雨生魔的棺材:“你若是看不惯,可以学一学你的师父,一掌一剑,直接送他进棺材,简单干脆利落。”
“这不就是,彻底烂在地里了吗?”朱水云露出微笑。
然后她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说起来刚好啊,你是李长生的徒弟,暮雨是小雨点的徒弟……这叫什么?这叫宿命啊!”
苏昌河安静闭上了嘴。
这个还是算了吧,没看李长生那厮,现在连快活城门槛都没摸进来吗……
那明显就是个反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