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沉默的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陈光，心中暗道。

“格雷财团有说什么吗？”

陈光见戴维缓过劲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王座前缓缓坐下，悠然询问道。

“玛门以叔父的身份探望子侄。”戴维沉声道，“但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来没见过玛门亲自来堕天堡，先前巴赫他们的暗杀行动……”

“那只是试探罢了。”陈光微微一笑，翘起二郎腿悠然道，“无非是堕天堡这边走漏了些风声……或许是因为那个奴隶商人。”

“德克斯特？”戴维一愣，这才想起似乎好久没有见到格雷财团的奴隶商队再来堕天堡了。“你……”

“我让阿鲁卡多做了他。”陈光轻轻颔首，像是在诉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本以为以格雷财团的体量，一个小小的奴隶商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引起玛门的注意……我还是不够谨慎啊。”

“不过，这样也好。”

“我不明白，小路菲。”戴维依旧是满脸困惑的摇了摇头，“魔界禁卫军现在正在跟巴尔开战，这种时候跟玛门交恶属实不太理智。”

“交恶？不不不，老牛，这可不是交恶。”陈光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玛门只会觉得我脱离了他的掌控……你难道没发现，这么多年，我就从来没离开过堕天堡的范围吗？”

言尽于此，戴维这才反应过来。他算是看着路西菲尔长大的，偶尔路西菲尔路过他店铺的时候，都会说想出趟门之类的话，然而基本上都会败兴而归。

一次两次倒也正常……但持续十几年，这就不正常了。

真要算起来，似乎是从路西菲尔继任魔王之位时开始，路西菲尔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堕天堡。

其实自打陈光能跟路西菲尔对话后，二人闲聊之时，陈光总是能发现一些先前不知道的盲点。

德克斯特死后，魔王被通缉，唯一有那个时间和财力通缉魔王的，就只有格雷财团的领袖玛门。而十几年如同禁足般的生活，在路西菲尔与陈光交谈过后才发现，似乎也都有格雷财团的影子。

叔父吗……呵，恐怕更像是监管犯人的狱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