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的达到约定地点后,明昭才发现这个名单不是按照春晚来的,因为他见到了很多青歌赛的同期选手。
除此之外,青歌赛评委也来了不少。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整个团队估计有三十人左右,年轻面孔很少,多是青歌赛铜奖以上获得者。
第二天一早,酒店门口来了辆大巴。
大巴一路穿过繁华的市区,把明昭他们送到了一个位于盛京北方的基地。
一路上站岗的哨兵见到他们纷纷行礼,明昭注意到队伍里不少人走路姿势都规整了不少。
“老师,不是说...”
“不用担心,这都是传统了。”张玉霞走在明昭身边,悄声说道:“我们这一路除了下基层做文艺慰问演出之外,也会到沿途的一些部队做文艺汇演。”
事实证明张玉霞说得对,除了台下的观众都是正襟危坐,多了分压迫感之外,这次的表演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幸好这只是个小基地,场地也足够大,足够一次性容纳基地里的所有人,所以演出团队只需要在这里表演一天。
第二天众人就乘坐大巴车出了盛京。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个贫困县或者某个基地就会停下来,短则停留一到两天,慢则停留三到四天,做文艺演出。
直到2月23号这天,大巴在冀北省的一个名叫安岩的小镇停下。
“我去,这也太有年代感了。”刚下车,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众人侧目。
年代感都说得很委婉了,更贴切的形容词是荒凉,一种被岁月长河冲刷后的破败荒凉。
这座小镇所属的钦河市以前是座典型的资源开采型城市,几十年前也曾繁荣过,但最终也逃不过资源型城市的宿命——资源枯竭。
资源枯竭后,钦河市也曾尝试过转型,但多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没能赶上国家高速发展期,所以现在的年轻人都纷纷逃离这座城市,前往省会或者盛京发展。
这种人才外流的趋势加剧了钦河市及辖区内的一众城镇衰败的速度,从此,再起不能。
这也是演出团队会来这座小镇的原因,这里多数留守老人以前都是国企安岩重工的员工,在几十年前为华夏的发展提供了举足轻重的帮助。
他们如今老了,干不动了,但也不会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