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叶晨这边,因为与项南方聚少离多,他恢复到了自己单身时候的状态,每天除了固定的在台里坐班,其他闲暇的时候反倒是多了起来。
与他相比,项南方则是突出了很多,她一心扑在工作上,为自己所在的贫困县争取到了发展的机会,招商引资,做的好不热闹。就连电视台都收到了风声,报道了好几次她的个人先进事迹。
叶晨与项南方分别了半年有余,除了有几次项南方来市里开会的时候,夫妻俩小聚了几回,叶晨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到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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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日常晚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经常都是话说到一半,叶晨就隔着话筒,听到对面传来的微微鼾声,他知道自己媳妇儿在那头是真的蛮拼的,应该是急于做出成绩,好早日调回到市里头。
转眼立夏了,金陵街道的树上都披上了绿衣。叶晨本打算把今年的休假全都给用了,去到南方那里看看他,毕竟长时间不见,要说不思念那是假话。可惜人算不及天算,外面连续下了一星期的大雨,长江的水位过了警戒线。
台里觉得今年怕是会有大雨,所以给每人发了一双高筒的雨靴,所有人都随时待命,一旦有险情马上上堤坝报道。象乔一成这样的,倒是不用出现场,可是在家的编播任务也轻不了。
因为叶晨成了执行编导,所以台里给他原来的搭档摄像宋清明换了个搭子,和常星宇组成了新的搭档。他每天就穿着高到膝盖的靴子,踏踏踏的来上班,嘴里还不老实,吐槽道:
“就这破靴子,年年发,跟党卫队似的,再给我们来身制式军装,简直齐活了。”
常征也与宋清明做同样打扮,天天的T恤衫牛仔裤外加长统雨靴,这样不伦不类的衣服居然给她穿出几分英姿飒爽来,她与宋青谷这对活宝,天天拖着大靴子扑踏扑踏、夸达夸达地在台里新闻部走来走去,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
经过这么一耽搁,叶晨出发去到项南方工作的地方,看她的时候已经是晚秋眼瞅着入冬了,街道上树上的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叶晨来的时候事先没和项南方说,一是因为两人每天在电话里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她就累的去跟周公下棋了;二是叶晨准备给项南方一个惊喜,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叶晨准备过去帮她庆生。
叶晨下了火车,坐着大客车进到了县里。这里虽然是贫困县,可是却没有破败到不堪入目,沿路的风景怡人。
颠簸了十来个小时,又倒了一次车,路渐渐地窄起来,尘土在初冬干燥的空气里飞扬,一股子异乡的味道扑面袭来。
天空呈一种灰蓝色,因为四周完全没有高大一些的建筑,看得久了,仿佛那一片天空对着人直逼下来。
长途跋涉,叶晨终于到了县委,是一座半旧的三层楼,项南方在这里办公,下了班也住在这边,就在三楼的最边上有一套房子。因为事先没跟南方打招呼,门房竟然不让他进去。
叶晨本想着与他说明情况,可是门房大叔满嘴的当地土话。叶晨在金陵生活了这么些年,自认也学会了当地的口音,可是这些土话他却愣是没听懂一句,简直是鸡同鸭讲。
没办法,叶晨只好将拎着的东西放到一旁,在县委大院门口,找了块背阴的地方,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毕竟在这里工作的人总有会说普通话的,到时候让他进去叫项南方出来就好。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叶晨远远的看着一辆宝马朝着这边驶来,这让他感觉到有些诧异,毕竟这种好车在这样的贫困县是不多见的。想到项南方和自己提起过的,最近县里开展招商引资,这车子怕是县里的投资商的吧?
车子停在了县委大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扮的有些骚包,他来到另一边的车门,手遮住了车顶,迎下来一个女人,正是项南方。
叶晨远远的打量着项南方,几个月不见,她没有多大的变化,皮肤变得略黑了一些,不过精神特别好,能够看得出来,这半年多的历练,让她的身上多了一丝利落干练的气质。
那个西装男凑到项南方跟前,小声说着什么,态度里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亲近,项南方只是微笑着听他说着什么。西装男要离开的时候,去了车后备箱,取出了一大捧粉色的玫瑰,递给项南方。
然而此时项南方却顾不得再理会西装男了,她看到了在树荫下微笑望着自己的叶晨,惊喜的跑到她身边,张开双臂直接一个拥抱,扑到叶晨的怀里,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