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姨,明天在市少年宫有一个作文讲座,请的是市里的一个很有名气的老师给大家做免费辅导,我想带居岸去听听,顺便散散心,您觉着怎么样?”
文母打量了一眼叶晨,今天这个小伙子给了她一个意外,作为一个报社的主编,她太清楚能在《人民文学》这样的大型文艺期刊发表文章的含金量了,更何况《人民文学》杂志社在行业内是属于执牛耳者,能在那上面发表小说的,无不是知名的作家。
最终文母沉默了片刻,对着叶晨微微颔首,然后说道:
“好啊,你明天过来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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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回到家的时候,几兄妹正在吃饭。叶晨在文家根本啥都没吃到,净看着文家娘俩在那里耍了,他让二强帮自己盛碗饭。二强起身的时候,叶晨突然说道:
“二强,我看你好像是长高了,脸蛋上也有肉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在家里吃了这么多年的饭瘦得跟猴似的,把饭带到单位里吃就变味儿啦?特别营养啦?”
说着叶晨站起身来,和二强比了比身高,没曾想这小子竟然蹿的比自己还要高一点了。
三丽被叶晨给逗笑了,她咬着筷子尖儿笑着调侃二强:
“二哥,单位里是不是有大师傅给你开小灶?吃了什么好的,二哥说一说,我们吃不着听听也是好的。”
二强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他赶忙把盛好的饭递给叶晨,然后把脸埋在了碗里,呼噜呼噜的炫饭,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在单位里给二强开小灶的不是大师傅,是二强的师傅马素芹。马素芹每天多带一点菜到单位,分一些给二强。大多是北方的炖菜,二强以前还真没吃过,觉得特别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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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确是个好师傅,二强因为体格的原因,干巴瘦的,力气并不大,并没有像同事前辈们想的那样,把分给师傅的重活儿都能包下来。
有时候车间里去库房拖材料,男的老师傅们总爱叫上乔二强,马素芹多半拦着不叫他去,说他小男娃家,身子骨儿还没长好,累猛了将来会落下病根儿的。
每到这个时候,男师傅们总是会笑着对马素芹打趣道:
“一枝花疼小徒弟象疼儿子。”
还有的说“不象疼儿子,倒象是疼小男人。”
在车间里混了这么些年,别看马素芹是个女工,可是对付这群老爷们儿,她却是一点不虚的,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掐着腰指着鼻子骂回去,夹杂着许多北方的方言,二强不是很能听懂。那些男人们却象大夏天喝了冰镇啤酒一样地畅快,爆发出响亮粗嘎的笑声。
二强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被臊的满脸通红,脸上跟冒火了似的,不敢言语,低着头闷声干活儿。等到人都走远了,他才偷着问师傅:
“师傅,那个,他们干嘛叫你一枝花?”
马素芹斜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回到:
“小娃子家家的,不要问这个。”
二强挺愿意师傅斜着眼看他的,倒不是犯贱,实在是马素芹细长的单眼皮眼常会挑上去看人,总象是对人斜飞过来一个媚眼,可她的神情却又是端庄严肃的,两下里合在一处,在二强看来,有种特别的滋味,很耐看。
马素芹待他也是真好,除了会多给他带一份菜,教活计也很尽心。马素芹是老师傅,技术算好的,经验多,她在厂子里工作了快十五年,手脚不算快,可次品出得少,二强脑子虽然不大灵,可是手也还算巧,马素芹多费一点口舌,他也就学会了。
厂子里的人,多半都是欺生,这也是各行各业的潜规则了,倒没什么太大的坏心。有时那些做检验的难免会挑挑小学徒的刺儿,而每到这时候马素芹总是会站出来护着二强。
马素芹因为长相漂亮,在男人中很吃得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