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斌赶忙摆了摆手,指了指餐桌上一个黑色的纸袋说道:
“赵行,我不喝了,我一会儿就得回去,这是谢总让我送你的东西。”
叶晨虚眯了一下双眼,没有经手,而是对着戴斌说道:
“什么东西啊?打开看看。”
戴斌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考究的木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谢总说这个酒还不错,让我给您送来。”
叶晨对于红酒还算是有些研究,他一眼就看出了红酒的品牌,啸鹰赤霞珠。一支的价格大概在三万上下的样子,这一价格是基于国际税前均价。
啸鹰赤霞珠以其高品质和稀缺性着称,产自阿美丽纳帕谷,平均评分高达97/100,年产量仅五百箱,被誉为“阿美丽膜拜酒之王”,其独特的口感包括蓝莓和薄荷的清香,以及黑松露、烤橡木和香草的复杂口感,使其成为赤霞珠中的佼佼者。
注意,这里说得三万上下只是啸鹰的均价,在拍卖市场上,总计拍得两千七百万刀乐的啸鹰也是当之无愧的宠儿。二零零零年,一瓶六升装的一九九二年啸鹰以五十万刀乐的价格打破了当时的拍卖纪录。
而二零零二年的啸鹰是进入拍卖市场最多的年份,共计有一千四百三十九瓶,可即便如此,其中一百九十七瓶也是在其发售的二零零五年当年就被拍出,竞争激烈让人叹为观止。
叶晨看着精美的酒盒,只见酒盒壁挂着酒塞、酒帽、开瓶器和酒杯,里面还放着一个收藏证书,还有一张拍卖行出具的鉴定。不得不说谢致远还是很舍得下功夫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淘弄来一瓶九二年的啸鹰赤霞珠。
谢致远这是故意在给自己埋雷呢,借着自己喝醉,让戴斌奉上了这瓶酒,自己万一真的收下了,那可就乐子大了,直接就是被他捏住了把柄,要知道这可是价值几百万的存在。
叶晨看着面前的酒嘲讽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戴斌问道:
“你知道这酒多少钱吗?”
“这我不知道。”戴斌腼腆的摇了摇头。
叶晨别看满脸通红,一副喝醉了的模样,其实他神智清醒得很,思忖了片刻后,指了指桌上的酒,对着戴斌说道:
“我平时在家不喝酒,这酒你拿走,跟姓谢的说,就说我收下了。”
戴斌一脸的为难,对着叶晨恳求道:
“这怎么行呢?您不喝送人也行啊。”
叶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戴斌说道:
“我这不是送给你了吗?这是姓谢的欠戴家的,你踏踏实实的收着就好。知道这酒多少钱吗?两千年拍卖的时候,这酒就高达五十万刀乐,你觉得姓谢的送我这玩意儿,憋的是什么屁?”
戴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帮着叶晨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小声问道:
“赵行,你刚刚说的话我有些没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晨深深看了眼戴斌,然后对他说道:
“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一会儿的工夫,叶晨从书房里拿出了一个平板,点开了空间云,从里面找出了两段视频,放给戴斌看。一段是戴其业出殡的那天,谢致远喝多了在酒桌上吹牛,把他为何毕业后能留在魔都的事情好一通炫耀。
这件事情和戴斌有关,因为戴斌是戴其业的私生子,当初谢致远就是拿这件事情要挟戴其业,让他帮忙运作,这才留在了魔都,要不然以他的情况,早就遣返老家了。
戴斌的脸涨的通红,他手指轻微颤抖,足见内心的不平静,缓了好一会儿才点开了另外一个视频,正是当初谢致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命令手下做空嘉祥实业的证据。
叶晨一直坐在戴斌对面沉默不语,直到他看完视频后,这才轻声道:
“今天的这瓶酒,你拿得,我拿不得。因为这是谢致远给我挖的坑,我一旦收下了这酒,他就会故技重施,把当初对戴行用过的招数,在我这里变本加厉的来一遍。我要是不答应他,他就会拿这件事情要挟我。
而你就不同了,你收下这瓶酒,只能算是老板和下属之间的馈赠。一是可以松懈谢致远的神经,二是能给这个狗日的挖一个坑,他要是敢把我收下酒的事情举报了,咱们就能让他吃一个哑巴亏,你懂了吗?”
戴斌虽然性子腼腆,可他不是个傻子,他明显听懂了叶晨的言外之意。他试探着对叶晨问道:
“赵行,我能信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