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你们就从当初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现在金融领域中的将才。今天我借着老戴的事情,想叮嘱你们几句。
你们几个各有各的职责,银行高管,最要扛得住诱惑,因为你们的指尖动一动,就是千万户人家的资产,是百姓的身家。所以必须坚守原则,有预判,当好守门员。
记得我曾经对你们说过,你们都是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走向岗位的。就算是再怎么爱惜,衬衫也总会变黄变黑,这是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但是你不能因为它会变黄变黑,从一开始就瞎搞瞎弄,三天的工夫就变成黑衬衫了。我们还是要非常非常的爱惜的,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欧阳老师的话说得还是很通俗易懂的,她主要提醒的还是叶晨和苏见仁,毕竟只有他们俩才能算得上是负责信贷业务的高管。至于苗彻,负责的是审计那摊,根本不直接负责信贷业务。
欧阳老师是在提醒叶晨和苏见仁,在工作里,要把自己的底线设的高一点,就算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不得不打些擦边球,最好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但凡是有别的选择,切记不要去触碰红线。
苏见仁非常尊敬的看着欧阳老师,沉声回道:
“老师,我们懂您的意思,我们没敢忘。”
就在这时,戴其业的儿子戴斌,走到母亲的身旁,轻声说道:
“妈,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欧阳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四人说道:
“那好,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就不继续啰嗦了,说多了你们听着也烦。时间也不早了,都赶快回去吧。”
众人刚要从负责遗体告别的怀恩厅门外离开,有一名年轻女子,手里捧着一束白花,大踏步的迎着众人走来,在遇到欧阳老师的时候,轻声说道:
“节哀顺变,欧阳老师。”
欧阳老师在看清女子的长相惊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长得跟叶晨已逝的妻子李莹长的简直太像了,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叶晨,却发现叶晨权当是没看到一般。
只有苏见仁,眼睛恨不得烙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了。直到女人走远了,他才对着身边的这些同门呢喃着问道:
“刚才是我眼花了吗?”
谢致远耐人寻味的笑了笑,然后对着苏见人说道:
“你没眼花,我第一次跟戴行在一个会议上看见她的时候,我也恍惚了。老赵,她太像你亡妻李莹了。”
叶晨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虽然刚才的那个女人和李莹在长相上非常相似,可是在气质上却是判若两人。
赝品终究只是个赝品,谢致远找来的周琳,因为家庭原因,导致她的底色永远都只是楚楚可怜的风格。至于叶晨的亡妻李莹,哪怕是看着照片,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份阳光自信,二者截然不同的。
而且说得再难听一点,叶晨作为一个美妆高手和医院医生,可以明显看出周琳的脸上有动过刀的痕迹,因为哪怕是刚才,周琳脸上都是非常僵硬的,一看就是玻尿酸打多了。整容的这笔钱,没准儿都是她背后的金主谢致远出的呢,这让叶晨心生厌恶。
这就好比一只跟青蛙长得很像的蟾蜍,哪怕是它身上的大包都被刻意挑掉了,可癞蛤蟆终究是癞蛤蟆,它永远都变不成青蛙。
叶晨连跟谢致远搭话都嫌浪费唾沫星子,直接对着自己右手边的苗彻问道:
“你是骑车来的,还是开车来的?”
“打车。”
“走吧,跟我一车走。”
两人正要自顾自的离开,一旁的谢致远急了,他一把拉住了叶晨的胳膊,然后说道:
“别价啊,干嘛呀?咱们好不容易四个人凑一块儿了,吃顿饭吧,我这会所包间都安排好了,里面没摄像头。”
苗彻玩味的笑了,就连一旁的苏见仁都撇了撇嘴,对着谢致远直接开怼:
“你得了,人家苗大侠在这儿呢,审计的,去你那会所吃饭去?你想什么呢?喝假酒了吧你?”
谢致远自嘲的笑了笑,扶了扶眼镜,然后说道:
“行行行,是我欠考虑了,听你们的。苗大侠你说,咱们吃什么?”
苗彻打量了一眼三人,心知今天的这顿饭推是推不掉的。来参加追悼会的时候,他也嗅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味道,既然如此,那就参与进去。他对着三人说道:
“那咱们就老地方?”
这时周琳从怀恩厅里出来,再一次的从四人眼前路过,叶晨连眼皮都懒得抬,扯了把苗彻的胳膊,然后说道:
“走吧,坐我的车。”
谢致远的视线一直都在叶晨身上,他觉得这家伙完全是在假正经,没看到一旁的纯爱战士苏见仁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他拍了一把苏见仁,然后说道:
“有点出息,走远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