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贾金龙眼珠子一转,把主意打到了老瞎子身上。因为他能看得出马魁对这个人很呵护,他对着马魁问道:
“马叔,这位是谁您可还没帮我介绍呢。好歹也在一个桌上喝过酒了,大家就成了朋友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到这次不是什么秘密了,汪新也没隐瞒,将老瞎子的情况跟贾金龙介绍了一遍。贾金龙作势轻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恨恨道:
“这人贩子可太可恨了,要我说啊,你们抓到了就应该直接给毙了!”
马魁心中冷笑,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恐怕还真把你当成是见义勇为的青年呢。你比人贩子更罪孽深重,就因为你这种人的存在,多少家庭都家破人亡了?
不过嘴上马魁肯定不能打草惊蛇,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
“哪能说毙就毙啊?这都得按照法律办!”
贾金龙做出一副清澈的愚蠢,对着马魁请教道:
“那法律就不能改改吗?这些人太霍霍人了!”
老瞎子在一旁自顾自的吃着马魁帮他夹的菜,除了刚开始的时候,鼻子耸动了几下,压根儿就没开过口。此时哪怕是贾金龙的话题合他心意,他也依然没开口,仿佛是耳聋眼瞎一般。
酒席结束,送走了贾金龙后,马魁搀着老瞎子朝自己家走去。一直沉默的老瞎子,这时突然对着马魁说道:
“老弟啊,刚才那小子身上的味儿不正,你们跟他打交道要多加些小心,别再被他给坑了!”
马魁呵呵一笑,搀扶着老瞎子,对他问道:
“老哥,我看还真像小叶说得那样,你的鼻子灵得很啊,小叶拜你为师没拜错,他也早就跟我说过这个人有问题。”
老瞎子微微颔首,用沙哑的声音对马魁说道:
“老是说要毙了这个毙了那个的,我看最应该毙了的就是他。涂改那会儿,我们老家有户人家偷摸的在山上种了这玩意儿,一次被窝路过,闻到了,我就记住这味儿了,后来他被抓起来崩了,我才知道这是啥,害人不浅啊!”
两天后,马魁的家里,一大早大家正围坐在一起吃早饭,马燕起早去借口买的大果子、豆浆还有豆腐脑,吃的正香呢,叶晨领着一男一女进了屋,对着老瞎子说道:
“叔,你闻闻我是把谁带回来了?”
老瞎子的手一哆嗦,拿着的油条摔落在桌上,马魁扯过毛巾帮他擦了擦手,扶着他走到了那对父女的近前,老瞎子声音颤抖的问道:
“朵……朵儿,是你吗?”
年轻女孩儿的脸上此时也挂着泪,扶着老瞎子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然后颤声说道:
“爸,是我!”
马魁一家人非常识趣的把客厅让给了他们,马魁和叶晨进到了书房,他对着叶晨问道:
“你小子干的不错,在海河吃了不少苦吧?”
叶晨淡然一笑,手里捧着茶缸子暖手,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一开始我找到朵儿的父亲,他对我还抱有警惕。最终我无奈的亮明了身份,然后把老瞎子的事情跟他学了一遍,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们父女,最终他们终于承认这孩子是他们当初在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卖给他们孩子的,就是那个刘桂英,这老娘们儿嘴里没一句实话。”
马魁冷笑了一声,对着叶轻声说道:
“正好把她给从监狱拉回来重审,我听说她上次的案子被判了无期,过去了也差不多两年多了,她应该是改判了,这回正好给她再补回来,让她在监狱里养老吧!”
叶晨被逗笑了,别看平日里马魁表现的很憨厚,可是也有他腹黑的一面。刘桂英跟马魁的岁数相仿,甚至比马魁还要大,眼瞅着五十多的人了,经过这么一折腾,等她出来的时候,得七十来岁了,能不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那都在两说呢。
老瞎子最终被孩子朵儿和她的养父给接走了,作为生父,朵儿不可能看着老人一个人在外头孤苦伶仃,这也是她跟养父商量过的结果,人被他们给接到海河养老去了。
临走的时候,朵儿还特意给叶晨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大家写信。叶晨也把单位的电话留给了老瞎子,让他有事儿就打单位的电话。说到底叶晨也跟着老瞎子学到了本事,最关键的是这本事还很管用,对于自己的这个师父,叶晨心里是认的。
晚上叶晨和马燕在床上一阵缠绵,马燕靠在叶晨的怀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问道:
“对了老叶,我听汪新说你跟一个做生意的,叫什么“小温州”的人关系不错?”
叶晨摩挲着马燕的脸庞,然后轻声问道:
“对啊,他现在在哈城自己支了个摊位,听说生意还不错。咋了?你有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