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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贾金龙看来最近在哈城的日子不好过啊。他应该是怀疑有人在调查他了,这次来到宁阳,估摸着是来摸咱们的底来了,看看咱们是不是在针对他的事儿。”
马魁点了点头,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来宁阳的次数太频繁了。也就汪新那个傻小子看不出猫腻来,我估计这件案子后,他会埋怨咱们俩。”
叶晨端起了桌上的大茶缸子,拿过了一个玻璃杯,给自己匀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保险,大新本身就是干公安的,这次就权当是给他上一课了。咱们这个职业注定了保密的重要性,不能对所有人都交心,他跟贾金龙走的太近了,我听说上次他还帮着贾金龙买了张卧铺票呢。”
马魁抿了抿嘴,轻叹了一声然后说道:
“姓贾的上次是来投石问路的,汪新的社会经验终究还是太少,不了解人心的险恶。”
师徒三人的休班还没有结束,就接到了局里的紧急通知,被召回了刑警队开会。会议室内,姜队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对着刑警队的众人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啊,我们连着接到了十一起群众报案,说火车上出现了贼王。这个盗窃手法吧,相当熟练,划破外衣外裤,背心裤衩还不伤皮肉,这种贼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由于这个贼啊神出鬼没,没有留下任何的有用线索。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大家一定要留意我们所管辖的各次列车,争取早日把他抓捕归案!”
姜队不是磨叽的人,布置完任务后,就宣布了散会。由于各人手里都有着相应的案子,除了马魁师徒三人外,没人在会议室里久留。
汪新轻笑了一声,然后语带不屑的说道:
“还贼王,我是真想瞅瞅这贼王长啥样!”
叶晨合上了手里的工作日志,对着汪新说道:
“你可别小瞧这群在火车上蹬飞轮的,忘了曾经的候三金了?他跟这伙贼都是同样的手法,要说唯一的不同,可能也就是候三金是跑单帮的。而这伙贼作案这么频繁,我怀疑他们是团伙作案,老带新,老贼领着新手觅食儿呢。”
马魁点了点头,斜睨了一眼叶晨,然后说道:
“我也有这种怀疑,刚才我看了一眼案卷,发现报案的都是同一趟列车的乘客。能同时作案这么多起,这符合团伙作案的条件,咱们得多留点神了。”
师徒三人所在的大院儿,就是他们下辖的列车车组所有的乘务人员。列车发车的时候,他们三个换上了便装,对列车开始了摸排。
汪新在车上遇到了卖墨镜的小温州,两人正在车厢交界处闲聊,恰巧叶晨路过,跟小温州寒暄了几句,然后继续朝前面走去。
走到下一节车厢的时候,叶晨再一次的看到老瞎子,他穿着破棉袄,蜷缩在车厢的交界处。叶晨喊过蔡小年,给他手里塞了点钱,让他去餐车弄些好吃的,他则是留在那里,陪着老瞎子闲聊。
“叔,你想要孩子找着了,你跟你闺女在哪儿生活吗?”
老瞎子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这都将近二十多年了,即便是找到朵儿了,只要看到她过的好,我就知足了。至于我,怎么着都能混口饭吃。这些年为了找孩子,家里的房子老早就让我卖掉了,老哥一个,啥也没有,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蔡小年把吃的送了过来。叶晨看着老瞎子在那里吃着饭,对着蔡小年说道:
“小年,我因为工作忙,时常不在车上。你要是在车上看到他了,帮着照应着点,我给你留些钱,时不时的给他买些吃的。”
说着叶晨从兜里掏出了几张大团结,就要塞到蔡小年手里。却被蔡小年给一把拦住,只见他说道:
“叶哥,你这就是在打我脸了,你做好人好事,我作为兄弟的还能差事儿不成?你问问大爷,哪次我在车上看到他,让他饿着了?我要是敢装作没看到,我师父就第一个不答应!”
正在这时,广播的大喇叭响了起来“旅客同志们,列车即将到达海河火车站,请您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随着广播的响起,车厢交界处人渐渐多了起来。叶晨赶忙过去,把老瞎子扶了起来,对着他说道:
“叔,咱去洗手池子那边避一避,别把你挤着。”
正在这时,只见老瞎子鼻子耸动了几下,然后突然回转过身体,凑到一个二十多岁女青年身边,沙哑着嗓子问道:
“闺女,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