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马燕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端上这份铁饭碗,并得到商店领导的特别关照,自然是看在王素芳的面子上,可怜这对孤儿寡母,要不然她们娘俩的日子指不定会过的有多艰难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晨笑着对王素芳打了招呼,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师娘,我做饭蛮厉害的,还是我来炒菜吧,你给我打下手就成。我刚才在商店里噶了斤五花肉,今晚咱们做红焖肉炖土豆!”
说着叶晨自来熟的拎着食材就进了厨房,王素芳赶忙在后面说道:
“叶晨啊,跟你师父在外面唠嗑去,这些活我干就行!”
叶晨笑了笑,然后对着王素芳说道:
“师娘,您就甭跟我客气了,我本身就是来蹭饭的,哪有心安理得吃现成的道理?放心吧,这些活我是真的在家里常干!”
叶晨把铁锅坐在了灶火上,烧热后将五花肉猪皮朝下,在锅里用力的蹭了几下,知道猪皮微糊,这才拿过来泡在水盆里,至于灶上的铁锅则是重新坐上了水,准备烧开后将五花肉打个水焯,开始正式做菜。
马燕下了班进到家门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进屋的时候,屋子里洋溢着炖肉的香味儿。王素芳看到闺女进屋,笑着接过了她身上的布兜,然后说道:
“燕子回来了,去洗洗手,咱们准备吃饭了!”
叶晨这边在厨房里忙活着,马魁那边也没闲着,他正在给自家的小屋钉布帘。以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马燕都是跟她妈一起住在大屋,至于小屋就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现在马魁回来了,燕子自然就要去小屋生活。
闺女大了,已经二十来岁,不像小时候什么都可以不忌讳,为了给马燕留出一个她专属的私密空间,马魁特意在大敞四开的小屋钉上了根铁丝儿,挂上了一个门帘,不经过闺女允许,他是不会进去的。
马燕也很懂事儿,她知道父亲回来,自己就不方便在大屋陪着妈妈继续做伴了,于是洗完脸,趁着父亲在钉门帘儿,她把自己睡觉的铺盖,从炕琴里拿出来,抱到小屋的床上铺好。
按理说琴是能发声的乐器,炕琴虽然名字带琴,其实并不能像钢琴一样发出声音。炕琴是以前东北家家户户摆在炕上的家具,古色古香,式样漂亮,可能由于造型酷似风琴,又放在火炕上,所以被叫成炕琴。
对现在很多人来说炕琴是陌生的物件,可在七八十年代的东北,是每户每家必有的家具。旧时东北炕琴大多由实木制作,也叫炕柜儿,这是东北家具的一大特点。炕琴放在火炕上,摆在炕梢,用来放被褥、枕头和衣物。
一般来说,炕琴宽度与火炕同宽,高度接近棚顶。通常分为上下两节。每节一米二,上下落起来,上面儿放被褥,下放衣物。
炕琴上节有四柜门,每门都有玻璃,中间门可对开,侧面两块则固定。下节也是对应四门,中间两扇开门,柜门上则镶饰有花草鸟类图案的陶瓷。炕琴最下层设三四个抽屉,装有小巧的拉环,盛放针头线脑等杂物。
马魁妇女俩忙活的差不多了,叶晨在师娘的帮助下,也把饭菜端上了桌,经过马魁向马燕介绍,马燕这才知道了叶晨的名字。马魁看着叶晨说道:
“领导这次给我指派了俩徒弟,就属叶晨最顺我心意。至于另外一个,不提也罢。”
这时一旁的王素芳好奇的看着丈夫,然后问道:
“咋啦?另一个惹你生气了?”
因为有叶晨这个外人在身边,马魁当着家人不好把陈年旧事翻出来,于是便说道:
“是啊,跟我没大没小的,是汪永革的儿子汪新,算是随他爸根儿了,他们爷俩我看着一个比一个烦。”
马燕听到汪新的名字,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一直沉默不语的她,第一次对着老爸主动问道:
“爸,你说汪新给你当徒弟了?他是我小学同学诶!”
这时王素芳突然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好久都没有缓过来,叶晨帮着她倒了碗水,送到她跟前,然后说道:
“师娘,喝口水先压压,等吃完饭我帮你把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马魁撇了眼叶晨,然后笑着开口问道:
“怎么?你小子还会开方子不成?”
马魁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叶晨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马魁说道:
“师父,我还真会,下乡插队那会儿,我跟着老中医经过系统的学习,是我们那块儿出了名的赤脚医生,像是把脉看病开方子这一套,还真是轻车熟路。”
马魁一家全都被惊到了,因为在这年月,赤脚医生虽然是村医,可是其地位也还是很高的。尤其是马魁,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再一次出乎了自己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