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深知现在自己只剩下咬死叶晨这一条道,别无他法,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是穆连成,他跟邓铭是同学。”
“穆连成这个汉奸是怎么知道的?”
马奎看着叶晨,他从没有一刻像此时一般这么恨一个人,面前的这个家伙绝对是头老狐狸,自己现在称为阶下囚,都是因为他的步步紧逼,要不然自己何至于如此狼狈?马奎目光阴狠的看着叶晨,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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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人向他泄露的。”
“谁?”
马奎深吸了一口气,对面的三个人,能够坐在这里,就代表没有一个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马奎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只见他说道:
“我不想在这儿说,我要向总部督查室直接报告!”
叶晨拿过了桌上的烟,给自己点着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吐出了几个烟圈儿,然后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不就想说是我泄密的吗?”
“那份名单我只给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他们第二天就知道了?”马奎态度强硬的跟叶晨对峙着。
叶晨看着眼前的马奎,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所以你就秘密调查我,包括我的办公室,包括我上了锁的抽屉。在我的抽屉里,你看到了你最想看的东西,是吗?你看到了“佛龛”的电文,随后“佛龛”就在延安被捕,你的效率很高啊,“峨眉峰”!”
马奎此时哪还不知道,余则成这个家伙肯定是把自己给卖了,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马奎恨不得撕碎了他,现在要是给自己最恨的人排个名,第一就是叶晨这个老狐狸,第二就是余则成,就是陆桥山跟这两位一比,都得靠边站了。
只是自己私密调查上级,了不起也就是触犯了军统家规,有自己背后的长官毛齐五给自己撑腰,怎么也能渡过去,自己怎么就成了红党的特情“峨眉峰”了?真要是让他们把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自己就必死无疑了。马奎有些迷茫的望着三人,然后说道:
“什么意思?你说我是“峨眉峰”?”
“还演,跟我这儿展示你的舞台天赋呢?”叶晨故作不屑的冷哼道。
马奎此时都要疯了,看着余则成和陆桥山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着热闹,他这才意识到,这群人恐怕哪个都巴不得自己死,马奎心有不甘的对着叶晨问道:
“不是,站长,你怎么能认为我是红党地情“峨眉峰”呢?”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理由,来啊,给他看看!”叶晨对着手下的特务吩咐道。
随即,左蓝托马奎传给秋掌柜的那封信,被递到了马奎的手中,小特务还贴心的将密写文件的内容,在火上烤过,让马奎看了个仔细,马奎勃然色变。
正在这时,机要室的一名报务员拿着个文件夹来到了审讯室,对着余则成说道:
“余主任,这是我们刚截获的电文!”
余则成接过电文看了一眼,长叹了口气,然后递给了叶晨,叶晨看后,又递给了旁边的陆桥山,陆桥山看完得意的笑了,幸灾乐祸的对马奎说道:
“马奎,刚截获的红党电文,想听吗?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听到同志们亲切的声音了。“鲤鱼:峨眉峰已被捕,请求指示。鹅卵石”
“艹艹艹!”马奎在心里怒骂,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特么是恨自己不死啊,是谁?到底是谁?马奎慌忙对叶晨说道:
“这是个阴谋!站长,鹅卵石的密码早就破译了,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使用了,现在突然启用,一定别有居心,站长!”
叶晨神态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然后说道:
“什么居心?我们和红党勾结,合伙陷害你是吗?马奎,你这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你也是在军统多年的老外勤了,对于这个审讯室的刑具太熟悉了,我就不用这里的玩意儿招待你了,忒俗。
当初梅乐斯当教官那会儿,老是跟我叨叨,说中米合作所的刑具怎么怎么好使,其实我是不屑一顾的,论起刑讯逼供,我们华夏人才是这行的老祖宗。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既然选择送你一程,总要给你换双新鞋,我连夜派人给你做了一双,希望你不要穿新鞋走老路,来人啊,把我给马队长做的鞋拿进来!”
陆桥山是熘须拍马的大行家,见此情形,连忙舔的飞起,对着叶晨说道:
“站长,还是你宅心仁厚啊,临了临了还惦记着同事情谊,马奎,还不谢谢站长?”
正在这时,外面的小特务应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双乌漆麻黑的铁鞋,看的出来,鞋子挺沉的,因为特务拎着的时候是用双手的,一手一只。这时就见叶晨说道:
“这些人也真是的,做都做出来了,怎么就不知道给这双鞋上上颜色呢?太不像话了!马队长啊,别急,我这就让人给你上个色,一会儿就好,肯定不会耽误你穿就是了。”
这时候不止是马奎,就连余则成和陆桥山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叶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时就见叶晨对着小特务吩咐道:
“把鞋扔进炭火里给我烧红了,一定要够红,这才对得起马队长的身份!”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就连马奎都抖若筛糠,尼玛,这玩意儿是给人穿的?你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