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左蓝,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啊?”
余则成沉默了片刻,面露纠结之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还有就是,您去重庆为戴局长治丧期间和,有一天晚上我来站里办事,从楼下路过,看到您办公室的灯透过门缝亮着,我以为您回来了,我就进来了,我看见……看见马奎马队长,打开您这个抽屉,在看一些文件。”
现在天津站的三位大员,都有了让马奎死的理由,余则成小心的打量着叶晨,想看看他被以下犯上,会做出如何的反应。叶晨自然是不会让他失望,露出震惊的神色,指着装着“佛龛”甄别文件的抽屉问道:
“是这个抽屉?”
余则成点了点头,叶晨当着余则成的面,还故作其事的拉了拉抽屉,然后说道:
“我这个抽屉是锁着的啊,他哪来的钥匙?”
其实不管是余则成还是叶晨,都很清楚,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特情,开锁简直就是他们的必修科目,别说锁抽屉的这把小破锁了,就算是保险柜,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在话下,这两个人都在揣着明白装湖涂而已。
余则成磕巴了一下,随即对着叶晨说道:
“我……我不知道啊,哎哟,那可能就得问问洪秘书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洪秘书本来就心虚,因为他这是渎职,再加上余则成之前的刻意引导,洪秘书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这口锅扣在了马奎的头上,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先把自己顾好了再说。
马奎这边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刚从医院里回来,刚一进天津站的大楼,就被两名早就等在自己的特务用枪给架上了。手枪顶在了马奎的脑袋上,他怒不可遏的问道: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特么的要干什么?不认识我是谁吗?”
正在这时,陆桥山施施然的从楼上下来,风轻云澹的对手下人吩咐道:
“下他的枪。”
马奎看到了自己的死对头,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因为没有站长允许,陆桥山是绝对不敢冒大不韪,对自己下手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马奎语气阴沉的问道:
“陆桥山,你在给我搞什么名堂?”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把他押下去!”陆桥山吩咐道。
逮捕了马奎后,陆桥山在叶晨的车里,对他请示下一步的工作,叶晨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先关他一晚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让手下的兄弟好好伺候伺候他。”
“是!”落井下石陆桥山最擅长了,扳倒自己的绊脚石,他自然会尽力而为,因为副站长的宝座在向他招手。
叶晨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陆桥山问道:
“
佛龛”的事怎么样了?”
“佛龛”具体的交换事宜是由陆桥山负责的,他对着叶晨汇报道:
“红党那边提出明天中午十二时整交换,他们在西安先把“佛龛”交给胡琴斋所部,我们把那个秋季,交给天津的军调代表。”
“西安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山西的侯站长亲自去接。”
陕西站的站长候定邦,作为省站的站长,他和叶晨算是平级,再加上他所在的部门所处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他在军统里说话还算是硬气。
延安最近一段时间,派出的密派接二连三的出事,他的脸上一直无光,而“佛龛”作为天津站的密派,却完好无损的在延安活动,这一直都让候定邦感觉到下不来台。
眼下“佛龛”暴露,候定邦第一个跳出来去交换人质,为的就是奚落叶晨。叶晨心里自然是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可是他当着陆桥山的面,还是表现的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这个马奎,就该千刀万剐了他!”
第二天,交换人质如期的进行,秋掌柜是抬着担架被送到红党军调代表驻地的,围观拍照的记者一大堆,这种事说是秘密进行,可是以秋掌柜的伤情,即便是想秘密交换回来都做不到。
延安那边,李涯也被候定邦接上了车,李涯心中郁闷的很。他自觉自己潜伏的还算是成功,被找出来完全是因为总部或者是天津站有卧底泄密造成的,这群酒囊饭袋,还能干点儿什么啊?
陆桥山回到天津站,跟叶晨汇报完交接人质的情况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审讯室,针对马奎展开了审讯。马奎看到陆桥山后,没好气的说道:
“陆桥山,跟我玩栽赃陷害的那一套有意思吗?咱们俩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是想做副站长吗?跟我玩这套有意思吗?”
陆桥山看着马奎这个阶下囚,他知道叶晨此时正戴着监听耳机,听着审讯室里的动静,所以表现的义正言辞,开口说道:
“党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我没有任何的私欲!”
马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上坟烧报纸,你搁这儿湖弄鬼呢?少跟我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