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自流和骆士宾才回到了鉴花现场,让郭奉义给那盆大胜利评上了甲等,然后抱着花就往外走,也经历了和叶晨一样的场景,还没等出商场,花的价格就已经翻到了以前难以想象的地步,最后以五万的价格出了手,二人看着成捆的钞票,简直是热血沸腾,直接就离开了现场。
离开的二人却没有注意到,此时他们已经被人在后面远远的坠上了。同时商场里还有人在议论着:
“这俩货是打哪儿搞来这么多的甲等君子兰的?昨天就在这儿卖了一盆了,今儿个又卖了一盆,两天时间赚了十多万了,这也太牛b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就是二道贩子,以前干的就是这个营生,我前些年在黑市儿换工业券的时候就见过他们俩,要是换了别人我兴许还没印象,关键他俩太有辨识度了,一个长得跟大姑娘一样俊的瘸子,外加一个长了张马脸的小弟,想认不出来都难,我记着前两年好像是因为投机倒把被游街来着,估摸着这是放出来了!”
孙时贤,江湖人称小贤,打小在南关区长大,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吉春也是个风云人物,但是要论入行时间,他应该算是九虎十三鹰的晚辈,吉春这些年炒君子兰盛行,他自然也不能免俗,没事儿就带着手下的一票兄弟在花市转悠,这天突然有个小弟跑来找他,开口说道:
“哥,我在赏花大会鉴定君子兰的时候,鉴定完是甲等,正当我满心欢喜的朝外走的时候,被一伙人给截走了,他们用刀逼着我把花卖给他们,不卖就直接让我交代在那儿!本来我的花能卖好几万的,结果他们几千块就把我给打发了!”
孙世贤一听就怒了,自己平时不欺负别人也就罢了,这还让别人把自己给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也别要了,他直接开口问道:
“二狗子,搞清楚是那片儿的了吗?”
“我找人打听好了,据说这伙人是吉春的老炮儿,叫什么九虎十三鹰,以前挺有名的,后来因为投机倒把被送进去蹲了几年苦窑,应该是刚放出来!”二狗子回道。
孙世贤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直接开口说道:
“我特么管他什么老炮儿,敢动我小贤的兄弟,我看他是活拧了,九虎十三鹰我也听说过,都是四十左右的老帮菜了,还以为现在的吉春是他们说了算的年月呢?想的有点多了,你给我指指人,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顺道帮他开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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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最近有些苦恼,他手里的君子兰已经出干净了,获利五六十万,本来他应该抽身回家了,虽说现在是寒假期间,但是他也有一堆事儿要忙,但是没看到骆士宾和水自流倒霉,他又实在是心有不甘。
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水自流和骆士宾的身边看热闹,这两人通过跟郭奉义相互勾结,倒买倒卖,在君子兰市场颇有斩获,很是发了一笔。这自然引来对他们不怀好意的人关注,无奈他们每天出入君子兰市场都是拉帮结伙一大票人,这也导致宵小之辈无法得手。
作为在号子里镀过金的社会人,水自流和骆士宾忧患意识还是很强的,知道落单很可能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所以宁可让出一部分利益,也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这让叶晨感到颇为头疼。
叶晨不是不能杀伐果断的出手出手解决这群渣滓,毕竟这群人没什么好人,而且这也不是在现实世界,只是段诸天之旅而已,但是长久以来的性格,还是让他习惯了在背后靠脑力阴这群家伙,而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所以他一直耐着性子等着水自流和骆士宾倒霉。
今天水自流和骆士宾在商场里出手了君子兰之后,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商场,朝着天圣元火锅赶去,他们今天打算去那里涮锅子去。然而此时的他们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梢儿了。
叶晨此时也发现了异常,他发现有两三个小年轻的,远远坠在了水自流和骆士宾一伙人的身后,看到他们进了天圣元,其中一个小伙子被打发走了,还剩下两个在天圣元对面的马路牙子旁站下,从兜里掏出烟卷儿,边抽烟边盯着火锅店里水自流一伙人的动静。
叶晨绕了个远,朝着那两个年轻人的方向走去,靠到了近前,就听其中一个年轻人对他的同伴问道:
“二狗子,你认准了吗?是刚才进火锅店的那伙人吗?”
只见另一名年轻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指定是没认错,那天就是那个瘸子和他旁边的马脸把我给叫走的,我好容易弄了盆不错的君子兰,本打算卖了好去补耍钱输的窟窿的,结果被他们给半买半抢的掳走了,瞎强子说了,月底我要是再不把钱凑够了还他,就要卸我条胳膊!”
“你可出息点儿吧,贤哥都给你平了多少回事儿了?光是给你凑钱还赌债都多少次了?那就不是个正事儿。等贤哥把这事儿给你摆平了,你可得戒赌,要不然可别怪兄弟从今往后不认你!”说着那个年轻人把烟头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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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叶晨此时也听出了个大概,澹澹笑了笑,找了个隐蔽背风的角落,看着他们在那儿交流。
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见十来个年轻人呼啦啦的来到了天圣元,二狗子赶忙上前指认,一伙人随着二狗子就进了天圣元火锅店,叶晨也跟着人群凑了进去,进了屋之后,叶晨找了个角落看戏。
只见那伙人来到了骆士宾和水自流的近前,直接掏出了家伙事儿,架在了水自流的一众小弟身上,然后就看到一名桀骜不驯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