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吃饭的人,点菜的时候很少看菜单,什么好吃大家张口就来,“脱骨全肘”“香酥鸡”“雪衣豆沙”“锅包肉”“锅塌豆腐”,这些全都是春发合的招牌菜。饭店到底有多火有多牛?看看这些就知道了,饭口时吃饭要排队,如果晚上来得太晚,比如说九点半以后,服务人员会用很抱歉的口吻告诉你,今天到此为止,欢迎明天再来。
水自流和骆士宾到的时候,正赶上饭口,人流熙熙攘攘的,两人照老规矩随着人流排着队,排到他们的时候,两人点了一份锅包肉,一份香酥鸡,一份锅塌豆腐打包带走。
二人拎着打包的菜去了骆士宾家,然后在屋子里翻找了一通,找出了一个邦克(塑料桶),水自流腿脚不便,在屋里等着,骆士宾拎着邦克去副食店打了几斤高粱酒回来。
撂好碗快,倒上了酒,二人开喝了起来,几杯酒下了肚,两个人话渐渐多了起来,骆士宾的脸变得通红,水自流看了眼骆士宾,然后开口说道:
“宾子,差不多就得了,自己能喝多少,自己心里没个数啊?”
骆士宾“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道:
“这就是我为啥不爱在外面喝酒的原因,在外面喝多了,躺都没个地儿躺,还是在家里舒坦,喝高了直接往后一倒,酒一醒天就亮了!”
水自流看着骆士宾惫懒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说道:
“当年的九虎十三鹰,现如今就剩下咱俩了,我时不时的在想,要是强子还活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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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士宾知道水自流和涂自强当年的关系,这也是他当年在水自流这里不怎么吃香的根本原因,他当年就对涂自强诸多的看不起,此时听到水自流这样说,酒精的刺激下,再加上经年累月积攒的怨念,让他瞬间上了头,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说道:
“其实强子当年死的冤啊,当初咱们三个喝完酒,被胡三儿一伙人在胡同堵住,我为了保护你,几插子下去把胡三儿给撂倒了,然后背着你就跑,谁曾想强子喝多了,站不起来被留在了现场,他是替我背了锅啊!”
说完骆士宾还惺惺作态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其实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水自流,一旦他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骆士宾可不会惯着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斩草除根的准备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弄死人了,这套业务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水自流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绝对算得上一流,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对面传来的杀气。听到骆士宾的话,水自流内心震撼的同时,心中的恨意顿时涌了上来,不过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危险,知道自己要是表现出任何失态的行为,绝对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因为对面的男人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机!
水自流甚至连牙都没敢咬紧,生怕腮帮子上的肌肉虬结,让坐在对面的骆士宾看出破绽来,只见他拎起了邦克,给骆士宾的杯子满上,然后澹澹笑了笑,开口说道:
“好兄弟一辈子,强子当年帮咱们兄弟挡了一灾,咱们更该替他好好的活下去,活的精彩!当年的事情多亏了你和强子,要不然我早就横尸街头了,水哥记得你的救命之恩!”
骆士宾看到水自流的反应,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
“水哥,我本打算这次咱俩出来,我就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然后咱们去南方发展,听说那里现在机会挺多的,可是洗澡的时候,我发现眼前就有发财的机会啊,这路子咱熟啊,水哥你跟我好好说说这君子兰是咋回事儿,咱哥俩看看什么时候入场!”
水自流看到骆士宾有些肆意的模样,知道他在趟过自己的底线之后,心里有些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水自流暗自冷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