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几天,鹏飞又开始变得异常暴躁。不光撞自己的脑袋,还咬人,谁靠近都咬,连我也咬。
没办法,医院大夫不仅给他绑了束缚带,还给他打了镇静剂。
可这镇静剂打进他身体里连五分钟都没到,鹏飞变得更加暴躁了,而且力气大得惊人,束缚带都被他挣脱了。
医院实在拿他没办法,大夫说他们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他们怕鹏飞留在医院会伤到别人,便把我们劝回了家。
那段日子啊,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自己的爱人刚去世不久,唯一的儿子又得了这怪病。鹏飞不分白天黑夜地闹腾,我的身体没撑多久,便被查出了心脏病。
我那个小叔子,嫌我娘俩继续留在卓家是个累赘,便天天闹腾我公公,让我公公把我们赶出去。我公公和白泽他妈,也就是我那短命的小姑子都不同意让我娘俩单独出去住,便整日跟我小叔子吵个不停。
我那小叔子是个火爆脾气,上来那劲他把家都砸了,眼看我公公和我小姑子被他闹腾的不行,我便主动提出,带这孩子出去单过。
我公公那时候上了些年纪,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也做实是累了,被逼无奈他便帮我们娘两找了住处,让我们娘俩暂时安顿了下来……”
缓了口气,舅妈继续说道。
“那段日子啊,我的生活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心力交瘁,疲惫到了极点。丧夫之痛与儿子的怪病如同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天天都过得黑咕隆咚的,看不到一点儿光亮,找不到一丝希望。
生活的重压使得我的身体越发虚弱,我就像掉进泥潭里的蚂蚱,咋扑腾都出不来这个倒霉的困境。”
舅妈说着说着,便又流出了眼泪,见状我忙上前安慰:“舅妈,你别太难过了,好在日子还是熬过来了不是吗?我看鹏飞哥现在也挺好的,日子总要往前看,过去的是您就别伤心了。”
被我这么一劝,舅妈这才释然的笑了笑:“是啊,人得往前看,好在,最难的时候我也算挺过来了。”
见状我又问舅妈:“舅妈,那鹏飞哥后来是怎么恢复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