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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喔喔——嘎嘎嘎!”
一只红颈雄鸡刚欲引吭高歌,便遭人温柔地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唔,已是三遍啼鸣。”
朱由校被这不速之音猛然拽出梦乡,双眸骤睁,恍若破晓之光。
“莫非,我被这锦被施展了封印之术?”
他仰卧于罗汉榻上,胸前似有千斤重压,起身之际略显艰难。
轻掀被衾,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景象映入眼帘——一位娇小萝莉正酣睡其胸,朱由校额头不禁浮现出几道无奈的纹路。
“……”
凝视着这沉睡中的小不点儿,朱由校心中暗自嘀咕,言辞间不乏自嘲与幽默:
“重要的事情,三缄其口亦难掩真相。
非萝莉控,非萝莉控,实则……萝莉控?
咦,这话怎听怎觉别扭。”
他轻手轻脚地将徐慧儿移至一旁,目光落在胸前那片湿润的痕迹上,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此萝莉虽可爱,睡相却堪比梦游仙境,卷被、打滚、抱大腿、流口水,一应俱全。
“日后,或许与徐婉儿共眠更佳,她温婉如水,定能守夜安宁。”
披上一袭华丽大氅,朱由校步出内室,步入晨光之中。
在宫女的悉心照料下,他洗漱一新,随即投身于繁忙的国事之中,开始审阅堆积如山的奏章。
初览奏章,朱由校习惯性地先阅人名与职衔,如工科给事中张其庭之名跃然纸上。
再细品其文,只见“军中蹴鞠,恐损军威”之语,令他眉头紧锁,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等琐事,岂是你分内之责?”
言罢,他随手将奏章掷入废篓,转而开启下一篇章。
“嗯,正合我意。”
这次,他迎来了方从哲与太常寺少卿官应震联名上奏的佳音。
文中痛斥前朝奸佞,张四维欺上瞒下,无能无才;丘瞬借皇权以公报私仇,误国害民。朱由校阅后,龙颜大悦,拍案称绝。
“好一番精彩绝伦的指斥,张居正之遗祸,尽归张四维一人承担矣。”
他欣然将奏章递予刘时敏,并询其是否已过内阁审议。
“回禀陛下,此奏未经内阁,乃方阁老抱病亲送至司礼监。”
刘时敏察言观色,低声添言:“方阁老送达后,便在家丁护送下返家休养。”
“嗯。”
朱由校颔首,对方从哲的识时务表示赞许。
"诏令已下,方从哲荣膺柱国、太子太师之尊,特许其解甲归田,朕意已决。"
"奴婢即刻遵行。"
刘时敏闻言,颔首如捣蒜。
"另有一要务,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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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神色凝重,递过方从哲之奏章。"
以此疏,代朕之口,颁于内阁,务必彰显朕意——为张居正昭雪,复其荣宠,荫及其后。"
"皇爷之语,奴婢岂敢怠慢?"
刘时敏闻言,心中大骇,暗忖此举非同小可。
"虎落平阳,壮士之悲;求荣反辱,大明之痛。"
朱由校掷地有声,挥手示意速行。
张居正之事,必由朕亲自主持,不容假手于人。
昔日求荣反辱之例,大明已历两遭,于谦之冤,万历之算,皆成前车之鉴。
成化之治,何以内阁六部如纸糊泥塑?皆因亲平于谦、正朱祁钰,累积皇恩浩荡,朝野信服。
而今天启朝虽共识张居正之平反,实则各怀鬼胎,图其名以增势,非真心也。
东林借张居正之名,叶向高拍板,陈大道发难,中立如孙承宗亦被卷入,皆欲借此东风,壮大声势,成就众正盈朝之局。
然张居正昔日之冷酷,岂是轻易可忘?
张四维继其位而无力掌舵,新政尽废,非其无能,实乃张居正树敌太多,众望所归之果。
朝堂之上,人心思变,张居正之椅,众人窥伺。
然清算之后,朝堂失控,内阁式微,大明步入迷雾之中。
"稍安勿躁,时机未至。"
朱由校立于暖阁前,凝视着习练新球规的虎贲卫士,心中暗自盘算。
其变法之策,虽已诏告天下,清丈田亩,然知者皆知,实施之难,犹如隔靴搔痒,难见实效。
真正耕耘深土之地,唯余顺天府与辽东二隅。
董应举于京城推行新政,与孙承宗、杨镐共谋废卫立府之策,犹如春风化雨。
直至赵率教、祖大寿新军练成,他才敢放手一搏,力推改革巨轮。
历史长河中,变法之舟,无不以军力为帆,破浪前行。
观商鞅之法,首倡耕战,军功贵族皆成其助力;范仲淹守陕多年,军中威望,方得变法一试;王安石熙宁变革,背后有章惇之弟章粢镇守西北,稳如磐石;张居正更是有戚继光——“抗倭虎将,镇虏英豪,门下忠犬”之称者,领兵入驻蓟镇,此地距京师不过百里之遥,威慑四方。
时光流转至二十世纪,红色风暴席卷全球,南美智利独树一帜。
阿连德,一理想主义者,以选举之力引领国家步入赤色征途。
总理赠言犹在耳畔:“军事政变之虞,不可忽视,尤在军中将领受外患之诱。”
然而,三年之后,皮诺切特将军以雷霆之势,发动政变。
十时三刻,阿连德,手持卡斯特罗赠枪,毅然赴难,尽显战士之不屈。
[智利之君,不逃不退,战士之责,践行无遗。]
古今中外,政权稳固之秘,皆在掌握直属武装。
历朝更迭,皆证此理:无军力之撑,政权难安。
“皇爷,膳时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