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斗胆谏言。" 刘时敏见皇帝仍凝视远方,遂进言道,"秦良玉若任四川总兵,恐朝野震动,百官非议,宜遣贤能辅之。"
"再派何人?" 朱由校微蹙眉宇,反问刘时敏,"朝中可用之才稀缺,多是口蜜腹剑之徒,朕心难安。"
言及此,朱由校亦感忧虑。秦良玉虽受他敬重,但身为女子,在封建时代终是局限。沉思片刻,他决然道:"传召王三善。"
……
南海子,旧衙门校场之上,陈寅冲手持铜喇叭,对着一群勋贵子弟咆哮:"废物们,给老子跟上!你们的血性呢?老子这蟒袍玉带是战场上拼来的,你们若想不被人瞧不起,就拿出点真本事来!"
勋贵子弟们汗流浃背,怨声载道,却又不敢懈怠,生怕皇帝亲临,再受责罚。皇帝之令,严苛至极,力求打造一支铁血之师。
校场边,朱由校静立观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此番磨砺,不仅针对勋贵子弟,更是对大明未来的投资。
在这片土地上,每一滴汗水,都将是国家强盛的基石。
这段文字经过轻微润色,融入成语与修辞手法后,呈现如下:
昔日皆是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的纨绔之辈,骤然间生活被军旅之风吹袭,皆感不适。
然当今天子一言九鼎,他们唯有屈从,渐次适应。
“今日又有几人晕厥?”朱由校瞥向身旁的武略院提督太监方正化,淡淡发问。
“回禀皇上,已有四人倒下,已遣送至太医院救治。”方正化躬身作答,言辞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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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道:“这群膏粱子弟,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乃至晕厥,真乃大明京营之‘栋梁’,勋贵之‘典范’,令朕大开眼界。”
“继续训练,朕就不信,大明的勋贵子弟皆如此沉沦。”他目光如炬,扫视着那些喘息未定的身影,心中并无多少期待。
实则,这些人在此,更多是作为人质存在。即便是年过四十五者,虽得返家,却以子孙为质,置于南海子,以防其生异心。
正当朱由校沉思之际,王三善躬身而入,恭声道:“臣王三善,恭请圣安。”
“平身。”朱由校挥手示意,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秦良玉已至京城,熊廷弼言辽东客军中,唯川军可堪重任。朕欲命秦良玉于川中募兵两万,以备不时之需。”言罢,朱由校与王三善并肩步入旧衙门。
“然秦良玉终归女流,恐难当重任。朕欲请王爱卿为其助力,不知爱卿意下如何?”朱由校言辞间透露出对秦良玉的疑虑与期待。
王三善心中早有计较,闻言便问:“秦良玉之名,臣亦有所耳闻。既为女中豪杰,何不令其直赴辽东,以解燃眉之急?”
“辽东局势复杂,非增兵所能速解。”朱由校摇头叹道,“萨尔浒之败,我大明损兵折将,加之熊廷弼频频索将,先帝亦曾调遣百余将领北上。朕不愿再耗损良将于辽东。若熊廷弼不年失守,我大明将官或将面临青黄不接之困境。”
言毕,朱由校手指紧握,显露出内心的忧虑。川、浙、晋、陕、宁、冀六地,乃大明军官将才辈出之地,而今除冀地外,其余五地精英几乎尽赴辽东,辽沈之败,更使天启年间陷入将才匮乏的困境。若非如此,熊廷弼又何必二赴辽东,采取保守之策,意图三方夹击建奴呢?
昔日辽东战场上,他初露锋芒,竟敢率众与建奴在旷野间展开拉锯较量,英勇非凡。
“此事……”
王三善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