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男子也审视的望了宋礼新一眼,也大惊失色。
这人好深厚的内功!
别人不知道他这柄狼牙棒的厉害,他自己可是十分清楚的。
这一棒下来,寻常人早就变成一堆烂肉了。
可这人不但能接下他一棒,还面不改色气不喘,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
他收起轻慢之心,转头
见另外两个人护着馥郁往后巷跑去,他慢慢的松了口气。
原本想要立刻收拾了这个人,念头一转,起了打探之心。
「这位好汉,在下几人都是寻常的帮工,身上就这点银子,好汉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吧。」说着这话,受伤男子解下腰际的佩囊扔了过去。
宋礼新却没接着,任由佩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连个眼神都欠奉,戏谑冷笑:「哟,那现在的帮工可真是厉害了,身手都赶得上街头杂耍了!都用上擀面杖当凶器了!」
受伤男子气的脸色铁青,险些呕出一口老血,狼牙棒重重一晃,哇呀呀就要开骂。
他心神一晃的功夫,两条黑影便贴着窄巷窜了出去,紧跟着身后传来两声短促尖利的惨叫。
随即便是金属相撞的铮铮声和馥郁仓皇的大叫。
受伤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声东击西的把戏给戏弄了。
他转身就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追去。
听到冷临江和毛勇劭一击即中,宋礼新怎么可能放他追上去破坏了眼下的大好局面。
他人未动刀先动,「铮」的一声,长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飞了出去,冲着受伤男子的脊背狠狠一劈。
受伤男子胸口刚被劈了一刀,深知宋礼新手上的这把刀有多快,哪敢让刀刃再挨上脊背。
再挨一刀,小命难保!
受伤男子猛然往前一窜,就地打了个滚儿。
刀刃从后脖颈堪堪削过,发髻在刀刃上一触即断,满头乌发参差不齐的散落下来。
受伤男子原本便滚了满身灰,顶着一头毛糙乱发站起来,形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宋礼新冲到近前,刀背在受伤男子身前一横,哗啦作响,一本正经的点头:「嗯,这回倒像要饭花子了。」
受伤男子气炸了肺,眼风冷冷一扫,只见窜出去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手了得,以一己之力对上自家两个弟兄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而另外一人更是动作飞快,一只手拖着馥郁,一只手堵着她的嘴,眼看就要走远了。
他一阵心惊肉跳,来不及深究从哪冒出来几个这样的煞星,抬眼一扫面前的提刀大汉,心知不料理的眼前之人,他是腾不出手去救馥郁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抡起狼牙棒,向前横扫。
宋礼新神情肃然,横刀相迎。
冷临江亦是越打越心惊,这两个人手里的弓弩明显是军中之物。
一个鬼市里的铺子,竟然会有军中之物,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