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清修只吃素不吃肉的呢,合着是四个人坑圣人一个人啊。
听到这话,兰苕愣了一瞬,疑惑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出事那日是在清修吗,清修不是不让食肉,只能食素吗?”
韩长暮尴尬的轻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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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问道:“有中毒的迹象吗?”
孙英抽出细长的银针,先在铜盘中探了探,又在尸身的咽喉,胸腔和腹腔中探了探。
银针抽出来仍旧是寒光凛凛,丝毫没有变色。
他摇头道:“大人,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且死者挣扎的这样厉害,死前必定是清醒的,并没有中迷药之类的东西。”
房间里一时寂静,这话的意思,几个人都明白。
静了片刻,韩长暮点着其他三具盖了白布的焦尸问道:“他们三个呢,都一样?”
孙英点头:“回大人的话,都一样。”
韩长暮皱了皱眉,都一样,都是被活活烧死的。
他刚刚看过清虚殿里的情形,丹房里损毁严重,而正殿里的确烧的厉害了些,但,若搭救及时,顶多被火撩了,不至于丧命。
圣人不就全须全尾的走出来了吗,连火燎都没有。
韩长暮掀开另外三具尸身上盖着的白布,只见这三具焦尸与那一具果然一样,赫然就是死前剧烈挣扎的模样。
他不禁有些唏嘘,这种死法极其痛苦难捱,也不知这几人在火海中,是何等的绝望。
白布落了下来,盖住狰狞的辨不出模样的脸。
姚杳将写好的验状册子又仔细看了一遍,落了名,递给孙英。
孙英一眼看下来,笑了:“姚参军这验状记的,比我自己记的要规整多了。”说着,他落了名字,恭恭敬敬的将验状册子交给了韩长暮。
韩长暮一边看一边点头,赞赏道:“的确条理清楚,下回的验状,还是让姚参军来记。”
孙英击掌叫好:“是,这下子卑职可省心了。”
姚杳嘁了一声,撇了撇嘴。
都是万恶的剥削阶级黄世仁!!
说着,韩长暮已经翻完了验状册子,目光在其中一页上打量了一眼,神情不变的将册子交还给孙英,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了验房。
回到廨房,兰苕已经有些慌了,她隐约觉得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几人的身上,可偏偏验尸这个行当她全然不懂,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好白着脸问韩长暮:“大人,方才验尸,没有找到药方子吗?”
韩长暮抬了下眼皮儿,坐在书案后头,漫不经心道:“兰苕姑娘没看到吗,那四个人都烧成什么样子了,连肉都烧成碳了,纸还能不烧成灰吗?”
兰苕的脸色一寸寸的灰暗了下来,有了几分泫然欲泣,行了个礼,茫茫然的走了出去,盘算着要怎么跟谢晦明禀报此事,才能不被罚的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