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已经逃出第五烽的酒肆店主人,赫然也躺在地上,捆的结结实实的,十分艰难的挣扎着。
他的脸色沉了沉,心下也难安起来。
他再是个缺心眼儿,也看明白了这些人是在防范谁了。
他愣了一下,走到韩长暮身边,压低了声音耳语道:“韩兄弟,祝兄,祝荣是有问题吗?”
韩长暮淡淡道:“徐戍官心里明白就好,日后对他,莫要露出什么端倪。”
徐翔理狠狠踉跄了一下,他与祝荣相交近十年,自以为彼此交心,十分了解,可到头来还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沉重的点了下头,一字一句艰涩道:“某明白。”
韩长暮平静吩咐:“把这两个人分开关押。”
顾辰和孟岁隔拖着两个人,分别关进了地仓中。
说着话的功夫,王显三人带着店主人一家老小回到了第五烽,也都分别关押了起来。
韩长暮揉了揉眉心,静了半晌。
姚杳把狭长铁盒子递给韩长暮,躬身道:“大人,这是店主人从马厩里挖出来的。”
韩长暮点点,手轻轻覆上铁盒子,上头还黏着粗糙的泥土,带着土腥气。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锁扣,叹了口气:“看来这盒子里的东西十分要紧,用的竟然是机关锁。”
姚杳垂着眼帘道:“是,若强行开锁,盒子中的物品就会被自动毁掉,故而属下未敢擅自尝试开锁。”
韩长暮撩了下眼皮儿,似笑非笑的咧咧嘴。
别逗了,他可是见识过她开锁的本事的,这种锁,她开不开吗?
她分明是消极怠工。
他轻轻敲了敲铁盒子,饶有兴致的问:“你跟顾辰一起去的,你们俩就没打个赌吗?”
姚杳用见了鬼的眼神看着韩长暮。
这是个什么妖孽。
顾辰从地仓钻出来,正好听到韩长暮这句话,笑嘻嘻的接口道:“赌了一个月的俸禄,我说里头是信件,阿杳说是舆图。”
韩长暮挑挑眉:“我再加一个月的俸禄,赌舆图。”
谢孟夏在旁边百无聊赖的看了半天的蚂蚁搬家了,听到“赌”这个字,他突然抬起头,跟了一句:“我也加一个月的俸禄,赌舆图。”
“......”顾辰无语望天,这样明目张胆的以多欺少,真的好吗?
谢孟夏搓了搓手,重重一拍膝头,也不怕看到动刑逼供做恶梦了,一脸的兴奋和相望的笑道:“走着,咱们先去要钥匙,看看这银子到底能归了谁。
韩长暮挑眉:“一会儿可是要见血的,你确定你不怕?”
谢孟夏哽了一下,笃定的点点头:“只要不溅我一身血,就没啥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