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会持续三周左右,在最后一周会举办联欢会活动来展示艺术节的成果,而在最后一周之前的两周,参与社团的学生们都要为了最后一周的联欢会进行准备。
而我所在的种植社团,不像是话剧社团那样要排练戏剧,也不像音乐社团那样要为大合唱和乐器演奏表演做准备,更不像舞蹈社那样为所有兽带来精彩绝伦的斗舞表演,他们是有才艺在身的,上台就是主角。
而我们种植社团的成员不像他们那样才华横溢,在学校里除了个别几个个性显着的家伙之外基本上全都是透明兽一样的存在。
而由于我们种植社团相对其他的社团存在感太低太低,所以有几次差点被学校下令解散掉,好在我们种植社团的每一届社长都是像露出本来面目的娄鸣那样,一个个都是处事圆滑,善于周旋,巧舌如簧的兽,所以每次都能避免我们社团被解散的命运。
而我们剩下的社员嘛,只是单纯的对摆弄花花草草上颇有造诣而已,所以,每年要做的事情无外乎就是用种好的植物来布置会场——换言之,就是到时候要把植物都搬到联欢会会场,并不断调整位置,总之,全都是体力活,只要身体没问题,就谁都能做,而且无需排练,说起来倒也清闲。
恐怕,今年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是不例外吧?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失落,叹了口气。
每年都是这样,每年我们都难以真正的参与到这个一年一度的校内活动之中。
虽然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参加任何一次艺术节活动,但是每当社团内的学长学姐们对这一事情感到无可奈何之时,我也免不了被他们身上谈及此事时散发出的沮丧情绪传染。
就算是一向开朗豁达的裴垦学长提到这事的时候,也是止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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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们几乎没什么才艺,能干的活既有限又不是非我们干不可呢?
或许,当个绿叶,衬托那些红花也是我们逃离不了的宿命。
下课铃响起,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了,接下来的课是数学课,也就是备受同学们尊敬的胡峰老师的课。
胡峰老师今年岁数也不小了,应该干到我们这一届学生毕业之后就要退休了,我一直都希望他到毕业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在这所大学之中活跃着。
虽然不确保我的这个“希望”能否实现,但至少,明年的话千万不要是隔壁班那个脾气暴躁,看着就难以接近的田正荣老师教我们就好。
他是个马兽人,虽然目前我没发现什么端倪,但据说他还是个『草食性正确』思潮的拥护者。
我对此也只是抱以怀疑的态度,毕竟我所遇到的,明目张胆地对肉食性兽人的学生进行打压的老师,也只有艾琳一个。
所以,我想如果支持『草食性正确』这一让现在的社会变得怪诞的思潮的兽,应该不会这么名正言顺地以老师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学校里吧?
就算是艾琳老师,她也没有支持过『草食性正确』的思潮,反而因为自己曾经应聘的时候被『草食性正确』的思潮狠狠地坑了一波,每当有谁提起『草食性正确』的话题,她都会忍不住抱怨几句。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肉食性兽人,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因为情伤来着。
不过,她虽然可怜,但也的确不算是个称职的老师,毕竟,我们这些身为肉食性兽人的学生又没有在情感方面伤害过她,她又怎能恨屋及乌地将自己因为情伤的怨气撒在我们这些学生身上?
虽然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魅力,但学校一直留着她在岗位上就有点离谱。
我还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安欣却悄悄来到了我的旁边,在娄鸣空着的座位上坐下。
原来娄鸣已经在我没有发觉到的情况下离开了。
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的样子,而我的脸却不自觉地变得滚烫起来。
得益于上课之前灌进嘴里的那一罐咖啡,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要找到一句话打破我们两个之间的沉默,但是却无论怎样都找不到那句适合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