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玲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河，眼眶一红。

乔如意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无论她说什么，乔河都不相信她了。

他现在只相信乔如意，哪怕她黑白颠倒，乔河也只相信她。

乔河只觉得头疼又心烦，冷声嘱咐道，“送夫人去休息，都散了！”

乔如愿扶着丽玲上楼了，后院里的佣人也散了。

乔如意没走，乔河也没走。

“丽玲真的想推你？”乔河看向乔如意。

乔如意脸上还有泪痕，“她应该不是想推我，她也许真的是把我认成妈妈了。”

乔如意抬眸，眼神楚楚动人，“我听王妈说，她最近确实老是做噩梦，说梦里梦见妈妈。”

听到这话，乔河不禁又想起，刚才丽玲醒来的时候，确实是说做噩梦了。

他喊了王妈过来，问道，“是这样吗？”

王妈恭敬地回道，“乔先生，夫人最近的精神状态是不怎么好，经常说梦见尹夫人，还念叨着大小姐是不是克她。刚刚半夜醒来还问我大小姐在不在家，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大小姐睡不着在后院喂鱼，没想到就、就发生了这种事。”

说到这里，王妈满脸懊恼。

“她最近是越来越魔怔了。”乔河提到丽玲就头疼，公司的事还没解决完，家里的事又一团乱。

“你怎么睡不着？”他又问乔如意。

乔如意神伤道，“我只是想妈妈了，尤其是来乔公馆的这几天更想她。”

她看向池塘里的鱼，“妈妈生前最爱养鱼了，我记得你为了妈妈还不远千里从外地给她买回来各种珍奇的鱼。不过妈妈去世了，这池塘里的鱼，也没有当年好看了。”

她转头看向乔河，轻轻一笑，“所以，我就想来看看鱼，看到鱼又回想起当年跟妈妈一起喂鱼的日子。”

看到她的模样，乔河眉头舒展开，上前轻轻揽着她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如意，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没让你妈妈过几年好日子。”

乔如意弯了弯嘴角，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她想，没关系，因为你的好日子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