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漓捡起地上的利刃解开了绳索,阿庸才放缓了呼吸。
只因在此之前,刃口弹出的那一刻被他迅速咬住,够快的速度竟也快不过已下落一段距离的重量。
但好在,刃尖停留在只是割破手腕最上面一圈的粗绳,没有划在女子白皙的皮肤上,阿庸这才压弯了腰板,牙齿一张稳稳放开了利器。
手腕上的酸麻得以释放,叶漓立即抬起肩上的重量,刃过绳落,她将玉簪为柄刃尖为身二者一旋合,随即短簪便穿回发缝。
“还疼吗?”
阿庸松着手腕,对视上长睫下含怒的疼惜眸眼,连他自己都已忘却的嘴角的血迹,经由指腹擦拭带来的厚重感,才得以提醒他那是血迹的干涸。
“不疼,只是……小姐的衣裳,脏了。”
叶漓闻言,如弹灰般扫了扫衣裳不在意印在上面的污秽,反而露出欣慰的轻笑,那笑意爽朗,如沐春风沁入心脾。
她心中愉悦,只因阿庸这次没有像以往那般躲避自己的爱意。
触碰在唇边的摩挲,在静静地消灭血迹,女子细致的眼神入木三分,直至擦拭到滚动的喉结侧边,也不知男子嘴角的弧度正随柔化为水的眉眼缓慢上扬。
初为试探地瞥视后是罕见的大胆凝望,女子,依旧毫无察觉。
“小姐!你们这绳子到底要解到什么时候?”
……
屋子里缓慢冉升的暖流,被少女不太应景但很有道理的质问,打碎一地。
“小姐,剩下的绳索,我自己来吧。”阿庸应声道,尽管语气轻缓却能听出一丝愠恼。
小环在两人腻歪磨蹭的功劳下,获得了从未见过等待而不是被绳索绑久了的腿麻。
“我只不过下个楼的功夫,萧沐昰便将你们绑了,整个客栈也不见人影,看来,怕是早在昨夜他便潜入了这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