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吧,我尽量轻些。”
阿庸满眼心疼,对着伤口呼出安抚的气息。
别轻!别吹!
一阵酥麻感游窜而来遍布全身,她只求对方快些结束上药。
因为……这氤氲过水珠的唇畔……太诱……她在干什么!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什么时候自己如此荒唐了,难道是刚才下水把脑子也给浸到了?
思及此,叶漓二话不说侧头拍耳。
“小姐,刚刚是药进衣裳了,所以找不到。”阿庸缓缓开口。
“这要怪你,你不早说。”
看着对面无辜的双眼,她抹着耳边湿哒哒的头发的手一顿,讪笑起来,“哦……这次好像是我问的急,你没时间说,不过这都不要紧了,不要紧了。”
话一出,她在心里给自己来上几个巴掌。
该死!为何要解释?为何要感到抱歉?何时她需如此小心翼翼了?
然而,她知道,这一切的反应是在看到清风吹拂过的衣裳下,熟悉的肌肉线条盘旋在脑海里作出的让步罢了。
“好了,这都是小伤不用再敷药了。”
叶漓只觉得手上还是维持着握着的动作,便挑着眉示意其放手,但没想到的是,他狭长的眼睛像捕捉到什么一般也向她投来示意。
低头一看,自己的爪子不知何时反手扣住在人家的手腕。
于是,她选择尴尬而优雅地抽了回来,并对自己下意识地露出本色,奉上真诚和善的笑容。
“咳咳,我们回去吧,衣裳要烤干,不然,容易染风寒了。”
“是,小姐。”
“我说的是我,不是你。”
“……是,小姐。”
两个一前一后拖着湿衣裳的背影,在石子上随着河水流向远处渐渐变淡。
所以,多年以后,不管是阿庸还是叶漓,想起山林间这滑稽的一幕,都不免掩口而笑。
“小姐小姐!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