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和柳如云开着车,行驶在从市区返回县城的路上。柳如云欢快得就像个孩子,那兴奋劲儿溢于言表。车窗外的风景如幻灯片般快速掠过,可她的目光却始终带着一丝迷离与陶醉,仿佛还沉浸在昨日的美好之中。
昨天下午在景区的经历,对柳如云而言,宛如一场梦幻,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中。虽说她已三十有余,但只要一回想起昨天下午那一幕幕,就感觉自己仿佛重归少女时代。彼时,被王大柱搂在怀里玩水上空中飞人的项目,那种兴奋与刺激交织的感觉,至今仍让她心潮澎湃。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大柱在这方面竟如此有天分,仅仅学了几下,就掌握了空中飞人的动作要领,这在柳如云眼中,简直厉害得如同超人。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满是对下一次出行的幻想。她期待着能再和王大柱一起到市里,再次体验被他抱着玩水上空中飞人的美妙感觉。那是一种独属于他们的浪漫与冒险,仿佛在高空中,时间都为他们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当王大柱返回宝泉村后,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马小翠打来的电话。王大柱不敢耽搁,匆匆赶到马小翠家。一路上,他的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马小翠平时很少主动打电话,这次如此急切,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进门,就看到马小翠怀里抱着孩子小龙,正在给孩子喂奶。喂奶的动作使得她心口处露出了大片肌肤,春光若隐若现。可此时的马小翠,眼中含泪,神色哀伤,偷偷地抹着眼泪。那原本温柔的面容此刻被忧愁笼罩,仿佛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花朵。看到王大柱来了,她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对王大柱说道:“大柱,你来了。”王大柱看到马小翠脸上未干的泪痕,顿时一头雾水,赶忙问道:“小翠,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与焦急,眼神紧紧地盯着马小翠,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马小翠哽咽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王大柱。原来,她老公王天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声称王天江在外面赌博欠了他五万块钱,要求马小翠三天之内必须还清。要是还不上,马小翠就得嫁给他。马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而且这个挨千刀的王天江竟然声称,那个债主比他年轻,身体也好,反正自己在那方面已经满足不了马小翠了,让马小翠带着儿子改嫁,岂不是正好随了她的心愿。
王天江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种了一辈子的地,结婚之后才外出打工,平时人看起来憨憨的脑子不怎么灵光,没想到,竟然沾上了赌博,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家伙用村里人的话来说,根本就是只能做一辈子的苦力,发不了大财,估计这王天江在外面干工地时也是受了刺激,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感觉自己在工地上打灰,一辈子也出不了头,什么时候才能给儿子在城里买上房娶上媳妇儿,于是便铤而走险,想要赌一把。
殊不知,十赌九输,不赌为赢,就王天江那小学都没毕业的脑瓜子,即便是到了牌桌之上,也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在外面干工地,虽说做掏点苦力,一个月怎么也得挣个三五千块钱,比种地强多了,最起码老婆孩子的日常花销能够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