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家那臭小子!”傅兴国叹气,“对人彬彬有礼,为人稳重可靠,但……”
离音歌不解:“有什么不妥吗?”
傅兴国摇头:“就是因为你们太懂事,有些时候就显得有些漠然。”
离音歌听闻有些茫然,不太确定的问:“有吗?”
傅兴国点点头,陷入回忆之中,神色恍惚的说道:“我家那臭小子,年少时受了些苦。也是我们全家的失职,才害得他遭罪。之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冷冰冰的没有人气,还是后面才慢慢好起来,不过也是微乎其微罢了。”
离音歌不知怎么安慰眼前伤感的老人。
“我看你啊,也是受了不少苦吧?”傅兴国的话问住了离音歌。
苦吗?离音歌在心里问自己,或许是苦的吧,一生浑浑噩噩,不知道为什么而活,连说话都有三思之后才斟酌着说,最后还是死于一种命中注定的疾病,人生何等荒谬?
可若不是这样,自己又不会遇见辞镜,更不会看到这样的风景,这么说自己又何其幸运?
她这一生也许非要等到千帆过尽,甚至阖眼入土的那一天才知道答案吧。
离音歌最终还是洒脱一笑,从容的回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傅兴国听闻怔了一下,随后大笑着赞叹道:“还是你看的通透啊!”
“一切全部搞定!半个小时之后就能开吃!”傅灵稚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语气轻快。
“爷爷,你叫哥回来了吗?”傅灵稚勾唇朝傅兴国问道,她突然很想看到音歌姐和她哥见面的场景。
“今天周末,那臭小子应该回来晚饭,看时间也差不多到家了。”傅兴国没好气地回答。
话落,门就开了。
离音歌看到一个身高很高,目测一米九几,穿着定制西装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他也不看这边,径自往楼上走,给三人留下个后脑勺。
“哥,今天来客人啦!”傅灵稚朝着傅则席的背影大吼,一脸不满的提醒他。
“抱歉,今天比较忙,失礼了。”傅则席听闻停下脚步,停在楼梯间,扭头往左下边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