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卡普先生。”青雉从自行车上下来,支起自行车。
鹤中将问道:“库赞,你为什么要退出海军?”
“呃……那个啊……”青雉挠了挠后脑勺,编出一个理由:“我不想屈居赤犬之下。”
“不想说就算了。”鹤中将叹了一口气。
海军失去青雉,不光损失一位顶级战力,还在向全世界散播一个信号,海军本部已经不行了,换句话说,海军本部代表的世界政府也不行了。
“你可要小心一些,如果萨卡斯基知道你呆在这儿,说不定会亲自领队干掉你。”卡普叮嘱道。
“啊……我知道。”青雉挠着蓬松弯曲的头发,连他都没想到,赤犬在最后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然而青雉之后的所作所为,可能让萨卡斯基后悔没有杀掉他。
“你身上的伤……”鹤中将瞄了一眼库赞的左腿,原本小腿的位置被寒冰所取代。
“好的差不多了……”库赞苦笑一声,转口道:“虽然我想这么说,但如你所见,并不影响行动。”
“是吗,库赞,你年龄也不小了,别动不动就和青年一样鲁莽。”
“啊~我知道。”库赞挺感谢鹤中将这种关照。
“库赞,你有什么事?”卡普像累了一般,在几块立着的、像墓碑一样的石块前盘腿坐下。
“这是战国先生的墓碑吧?”库赞出声询问。
“算是吧……”卡普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抬起头,仰望天空:“在这次战争中阵亡的海兵都埋葬在别的地方,但我认为,只有这里才是最适合他的沉眠之地。”
“我也这么认为。”库赞在卡普身旁坐下,拿出一袋仙贝,如贡品般摆放在石块面前。
卡普罕见地没有去拿,似乎不是从活战国手里抢来的仙贝就不好吃。
“这里,曾是我们为之奋斗了五十多年的地方……可是,如今却变成这幅模样……”
“……”库赞没有说话,他从卡普的话中听出了海军的岁月。
“泽法、战国……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死去,海军会变成什么样……”
“抱歉,你已经不是海军了,却要听我这种老兵说这些……”
库赞静静地听完卡普的絮叨,卡普转移话题:“你是来专程找我的?”
“嗯。”库赞低声道:“在我重伤期间听到一个传闻,泽法老师去……”
“嗯,去炸endpoint,不过既然现在还没事,他应该没有得手。”
“唉……”库赞低叹了一声。
“告诉你这些的人也不是好鸟。”卡普冷笑一声:“由海军守卫的法斯岛、赛肯岛甚至都做好了引爆准备,一旦泽法得手……”
“萨卡斯基这家伙,为了消灭海贼无所不用其极……”库赞攥紧了拳头,他不光对海军的做法失望,还对泽法的离世伤心。
这么一个值得尊敬的海军教官,居然要背负着毁灭世界的疯子之名离世?何其讽刺!这残酷的世道甚至逼疯了一位充满正义和善良的人!
卡普扫了他一眼:“你接下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库赞没有说话,表情藏在墨镜后面。
“反正,你要是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我绝饶不了你。”
“放心吧,卡普先生。”
卡普没有细问,库赞也没有细说,彼此隐藏了谈话内容,却都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库赞戴上针织帽子,背上单肩包,骑上自行车:“总之,我要去……亲眼见证。”
他的影子在太阳下越拉越长,与卡普、鹤中将的方向背道而驰。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