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三州,这权力可不小,”虽然还有疑惑,但卢诜听到这里,却不由嘲讽起来,“只是这封侯和节制三州的名头,如果换成朝廷实力尚在的时候,那还算是一份殊荣,可现在送来,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凑个热闹了,毕竟这三州能被节制,靠的可不是朝廷政令,而是玄甲将士!”
罗央听了,也不由点头,唏嘘道:“卢兄果然也是这般看法啊,此时送来,着实不利,都不如来个节制四州,把那冀州也算进来,还算有些诚意。”
卢诜听了,却摇头笑道:“他们可是不敢这样做的。”
“此话怎讲?”
“若是只给三州之名,虽说有些可笑,但至少名副其实,若是给了四州,那冀州之中还有石勒,就有驱虎吞狼的意思了,当下那两边的朝廷,如何敢让将军有这等误会?还不是要尽数杜绝。”
卢诜说完,洛阳就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点头称是。
卢诜却顺势问道:“张校尉归来,平州便算是定了,如此说来,将这里纳入文举,也算正常,只是那平州之地,怕是没有多少读过书的人吧,如何也能算进来?”
罗央摇了摇头,说道:“这可就不是我等能知道的了,怕是将军另有安排吧。”
这样说着,眼看天色已晚,又传来消息,说是老宦官不愿意见客,于是卢诜便与无奈的人群一同离去。
可他刚到家里,就注意到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父亲大人,怎么了?”来到后院的里屋,他们立刻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卢志,还有许多族人这次不光有族中长者,还有许多卢志的同辈,一个个都是表情严肃。
“你可听说大科举之事?”卢志便就问道。
“已经知晓,”卢诜点点头,“在那祭坛之外,亦有很多人在传此事,说是三州同考,先后经历郡中考较,然后再于州中比较,最后齐聚蓟县,进行三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