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念头,想着卢志以及卢家的情况,孙秀在亲随、侄子的陪同下,乘坐牛车,快速前往将军府。
“速度再快点,不然等到了地方,卢志把话都说完了、告辞了,那我就是失职了,要让将军失望了。”
车上,孙秀不住的催促,却让侄子孙既露出了忧愁之色。
侄儿的表情被孙秀看到了,他笑问:“可是担心我与那卢志交恶,会让世家记恨,最后生了不测?”
孙既点头道:“最近几年,卢家发展的不错,,即便主公公布了一系列举措,限制世家佃农人数,逼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但卢家作为幽州最大的世家之一,依旧紧跟着将军,权柄日渐巩固,眼下这幽州,祖家分散、王家式微、陈氏未起,卢家隐隐有第一大族的气象,与卢志交恶,恐有后患啊!”
孙秀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无需多忧,我不过扮演将军所需角色罢了,哪有什么好忧虑的?真要是担忧,也要放到以后。”
“以后?”孙既不解。
孙秀便道:“你叔父我本是小吏出身,寒庶位格,能在这般年纪就为一州治中,你道为何?还不是将军想要提拔寒门,制衡世家!所以我便当以寒门自居,哪怕咱们孙家已经崛起,有了庄子和根基,但在将军面前,却还是要做个寒门士人,团结寒门子弟,与世家领头卢志斗个高下,只要把握住这个立场,断然不会有事!”
“万一以后这幽州变了主政……”说到这,孙既就停下话头,因为后面就有些犯忌讳了。
孙秀已明未竞之意,摇头道:“天下大乱,中原四散,局面与过去不同了,你以为将军是能说走就走,说退就退的?幽州上上下下、草原塞外多少人跟着,哪是那么容易就有变化的?以后这些事不用多想,用心做事就行!有你叔父我在,就可保你前程,其他不用多思。”
“是,叔父!”孙既点头应是,微微放心。
这时,牛车也已经抵达将军府,孙秀便带着侄子下车疾行,入了将军府后,他让孙既在府中休息,自己径直来到正堂,正好听到了卢志的一番话来
“如今举子四散,传言授书,百姓皆知之,未必就是好事,而且寒门之人读书而不明德,多无礼之举,未必就是幽州之幸,还望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