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便宜孙子的念头,赵鹿跟着又道:“你这小子,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那点不甘心?”
这话一下子将赵厚给吓到了,他赶忙分辩解释起来:“祖父明察秋毫,孙儿多少是有些心思,但还是大局为重……”
“行了,在我这说这些干嘛?”赵鹿哈哈一笑,摆摆手,“你是我孙子,爷爷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你要知道,让一个人难受,可不是只有一个法子,那刘纲不是有几个随从、管事么?拿出来杀鸡儆猴,就让他看着,当着面搞,让这小子心里难受,不也能解恨?”
赵厚一听,眼中就是一亮,赶紧拍起马屁,让赵鹿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祖孙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入了上曲阳的县衙,而此城的官吏早就等在前面。
看着那一身官袍的县令,赵鹿停下脚步,问左右道:“这个县令是大帅任命的吗?”
赵厚早就搞清楚了,主动回答道:“此人是原来朝廷的官儿,因有些机灵,及时投靠,大帅看他也算有点经验,于是便留任了。”
“朝廷的官儿?”赵鹿眯起眼睛,大步走上前去,抬手就朝那频频擦汗的县令扇了过去,“啪啪啪”几个大耳光子下去,直接将那县令给打懵了。
赵鹿是何等身手?
当初随着石勒起兵,先为马匪,后为贼军,再往匈奴,最后来到冀州,中间都没有掉队,这军旅生涯最是熬人,没有武艺和强横体魄的,早就都被刷下去了,这一巴掌下去,换个强壮的人都撑不住,何况是这看起来就上了年纪、还有些瘦弱的县令?
这位县令老爷的脸颊当即红肿,而更多的却是被无缘无故、就被突然当众羞辱的痛苦和恼怒,他捂着脸满脸不解的看着赵鹿,却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