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得陈止之言,卢墨马上就道:“连那强势的慕容部族,都不是将军对手,要割地求和,以全其势,这卫雄却不知天数,着实可恨,等将军将其擒拿,一定要好好惩戒,按理说,卫家也算幽州大族,虽然破败,也有些名声,没想到传到今日,后世子弟不仅投靠蛮夷,更这般自大,着实令人唏嘘啊。”
“幽州卫家……”品味着这四个字,陈止若有所思,随后对卢家长者道:“卫雄还是有能耐的,有兵家之才,深谙兵家声东击西之道,此番行军,虚实结合,先说要袭广宁,领兵马绕过边疆守备,在广宁郡中现身,结果等北边屯兵都朝广宁集中过去,他反倒又是反手一枪,打在上谷边上,拿了这座屯镇,也算精妙,有所自傲难驯亦是正常,毕竟是中原世家出身,本事摆在那里,是有底气的,还是得等一等,才能让他明理。”说罢,他又朝远方看过一眼,然后拨转马头,顺势回返。
跟在后面的卢墨露出诧异之色,忍不住问:“将军不即可攻伐此人?”
陈止说着:“先礼后兵,既然卫雄不愿意出来,就先让他待着,等我这边将事情处理完,再论其他。”
听得此言,卢墨固然疑惑,却不敢在怎么打仗上置喙,再说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本不是催着陈止打卫雄,犯不着太过着紧,于是紧随其后,就想与陈止约个面谈的时间。
但陈止很干脆的用军务为缘由,拒绝了对方请求,然后在卢墨充满遗憾和无奈之意目光的注视下,从容离开。
等陈止回了临时搭建的营帐,自有诸多部将过来禀报军情,更有将情报整理完毕、到帐前听令的佟海等情报特务禀报细则。
不过,陈止一坐下,首先来禀报的,却是名看上去颇为凶悍强健的汉子,其人虽然扎着汉家发束,但从细节和衣衫上却能瞧出几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番邦异族。
这人一出列,就恭恭敬敬的就给陈止行礼,说着自家兵马的情况。
“我部族人如今引弓马八千人,已抵北线,只要主公您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冲锋,将那城池拿下,献给您!”
陈止听闻,便说着:“你倒是来得及时,人带的也不少,若是有战,当可为助力。”
大汉一听,立刻露出喜色,又表忠心道:“我秃发部乃是真心归顺,要在主公麾下做出一番大业,为您开疆拓土,自是忠心耿耿,不畏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