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亢点点头:“原来如此,是被长沙王裹挟了,那长沙王如今……”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陈止这时出声道:“据说长沙王已经难逃封地,沿途就开始纠集人手,似有异动,如果真有什么大动静,恐怕再过不久,咱们就能知道了。”
他的话,却让其他人沉默起来,都听出了背后的大凶险,将念头都憋在心里,可眼神交错之间,却都看出了其他人的担忧。
那长沙王本就是先王兄弟,号召力非同一般,同时也是个以武勇、豪爽传扬于世,此番兄长折损在京城,必然不会甘心,若是打着为甘陵王复仇的旗号,真的聚集起有一支兵马,那问题可就非同小可了,说不定洛阳也要落入战火之中。
“我知道诸君的担心,”陈止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洛阳乃是天下中枢所在,莫说诸位,便是我陈家也有很多人居住在那里,若是真有战乱,按就必须确保安全,所以过几日,就会安排人过去接触,你们有什么想要联络的人,可以列出名单,到时会一并拜访,真到了最坏的情况,会安排他们北上避灾。”
听得陈止的郑重承诺,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是拜谢。
以陈止如今的势力,以及未来将要拥有的权势,这样的承诺,足以让他们的族人得到保全了,尤其是他们这些人的根基,一大步恩都是在北地。
等说完这些,陈止便道:“这几日与城中联络,也是辛苦几位的,当下大局已定,你们先去休息,待明日应该就有结果了。”
众人纷纷称是,脸上也都露出了兴奋之色,连一直显得有些拘谨的唐资也不例外。
说起唐资,这次按理说,还是他第一次参加真正意义上的心腹商谈,所以很是低调,守着唐太公的教诲,本着多听多看,少说少问的精神,做出了只是列席的姿态。
等人一走,这营帐之中,就只剩下陈止与陈梓,而后陈梓从袖中抽出几封书信递了过去,口中说道:“洛阳的局面越发显得凶险了,那位晋王绝非省油的灯,但包面对叔祖他们还是维持着尊敬。”
“他不敢不尊敬,”陈止接过信,没有立刻展开,而是放到桌上,“毕竟我还在这里,对了,北边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