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景生、王快更是注意到,连刘岳身边的靳准、靳明,都有露出了一点困惑表情,似乎对刘岳的举动,也很是意外。
“莫非连那靳准,都不清楚这个刘岳为何要出头?”王快小声的分析起来。
“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作出这般姿态,方便撇清关系,”张景生眯起眼睛,目光落到了靳准、靳明和刘岳身边的第四人身上,面露疑惑之色,“不过,这人又是谁,咱们几人的纪录上,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这第四个人穿着朴素,面容普通,看上去就是平平常常的一个人,放到大街上恐怕都没有人能分辨出来,只是此时刘岳起来挑衅陈止,众人神色皆变,唯独这人还是一切如常,这本身就代表着不正常。
不过,他的注意力,紧接着就被刘岳再次吸引过去,因为其人当下,可以说是口出狂言了
“值此欢喜之时,不如便由我,来告知诸位一个消息吧,我族国而今正要在并州北边重树井田,以期恢复三代之治,乃成先贤之盛景,为华夏之正名!此事,陈太守于其人文章中,多有提及,《师说》也好,《六国论》也罢,乃至那通典的几个篇章,都提到过此事,如今我族付诸于行动,不知太守可有言语称赞?”
这话一说,马上就是一片哗然!
“匈奴居然要复井田?”
“并州之北,乃有其地,匈奴真敢这般行事?”
“也不是不可能,我听说那位匈奴新主,前阵子在国中……在并州求书,曾经询问当地世家,有何治理之策,便有人上书大谈上古三代,又提井田之治。”
厚古薄今乃是人之本性,陈止更是深知此点,人们对当下的不满,需要有一个寄托,要么是境外邦国,要门就是古老传闻,而当前的新汉,乃是天下有数的文明国度,在东方之地更是绝对的文化顶峰,世家又有特权,闲人众多,多有时间清谈,在种种氛围的渲染之下,早就有了追忆上古的风潮,只不过当朝之人却未能让这群人的追思成真、如愿。
但这般压制,反而让这群人的心里越发有了寄托,当下一听说有人要付诸于行动,而且还是掌握了一方地盘,有权有势有人,更有执行力的一方势力,哪怕是被他们鄙夷和敌视的匈奴,也免不了一番议论。
当然,更多的人,却是在思考这话的真伪,以及背后涉及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