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惭愧,这个是我问的不对,”陈止摇摇头,“咱们现在的人手,安排整个幽州都还做不到,何况是冀州,又是战乱之地、封王之处,那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孙秀踪迹的消息的?他既然北上,总归要有个踪迹。”
“发现他的踪迹,和一件事倒是有些联系,”苏辽微微眯眼,“就是石勒派出两路兵马,北攻东去之时,还有一件事,属下本不怎么在意,但现在一想,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联系。”
“什么事?”
“就是石勒已经许久未曾露面了,”苏辽说话的时候,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本来属下觉得,这只是他坐镇本阵的表现,可现在却觉得其中或许有缘故,毕竟这两路兵马的出征,本就显得仓促。”
“嗯,不错,”陈止想了想,点点头,“孙秀北上,或许也与此有关。”
“如果真有关系,属下担心此人的到来,会吸引那羯人的注意,”苏辽跟着面露忧色,“有消息称,羯人凶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些都还是猜测,咱们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吧,”陈止鼓励了两句,话锋一转,“如果孙秀的到来,真和石勒有关,那也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苏辽闻言一愣,然后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他就告辞离开。
其人一走,陈止却陷入了沉思。
“葛洪这样的丹道宗师,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李不匿,还有这个后代有宗教起义头子的孙秀,不早不晚,偏偏都选在这个时候,往代郡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莫非……”
想着想着,他的注意力又不免集中到了心中签筒和铜板之上。
“最后一丝卡壳了,然后引来了几个道士,尤其是那位葛仙翁的话,还有些模糊不定,也不知道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如此,若真是因为卦象,那也太唯心了,可签筒的存在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其存在意义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