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群之中,张景生等人同样是满脸惊讶,他们和处刑台上的段文鸯一样,在听到陈止吐露的那个消息之后,就久久难以言语。
末了,罗央大破了平静,他低语道:“这可能么?”
陆建却摇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昨天城外还有鲜卑人,现在不是进了俘虏营,就是在这个台子上待着了。“
“但是,如此一来,那这代郡、这幽州……”罗央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说出来的话更是断断续续,但几个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幽州怕是要多事了。”
“你在骗我!”就在台下众人议论之际,那段文鸯却忽然冷冷的说道,“你敢对阮豹动手?他背后的可是……”
“我是不是骗你,你心里还没点数么?”陈止不等对方说完,便挥了挥手,“继续行刑!”
“陈止!你等着,我……”
段文鸯还想说着什么,但这一次刽子手不再给他机会了,那双粗糙的打手在这位鲜卑猛将的头上一按,猛然向下一压!
随着脖颈的剧烈弯曲,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让段文鸯不得不停下话,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是那么用力,好像连五脏六腑都会被咳出来。
旁边,忠心耿耿的段闽怒喝起来,想要斥责刽子手的无礼。
段文鸯在咳嗽之余,还是用余光看了过去,随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这位亲族部下,同样被身后的刽子手一巴掌按在头上,那手是这般有力,而且娴熟,以至于被他按住的段闽,正好就把脖子亮了出来,随后被两边的帮从拿住肩膀,用力按的按了下去!
“段……”段文鸯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没有说户口,他的视野就猛然降低,两个肩膀上被用力的按住。
“行刑!”
耳边,传来了冷冽的声音,但却充满公式化的味道。
段文鸯整个人一个激灵,他意识到了时刻到来,于是拼劲全力的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
最终,他看到了那道身影,伫立在台上,表情平静的看着自己。
然而下一刻,伴随着脖颈一凉,视野旋转起来,最后落在地上,黑暗袭来。
没有什么走马灯般的回忆,也没有什么恼怒和憋屈。
在黑暗彻底吞没意识的最后一课,这位鲜卑猛将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陈止,还真敢干!”
咚!咚!咚!
十几名鲜卑将领的透露,同时落在地上,鲜血从脖颈中喷涌出一股血流,随后身躯无力的摔倒。
在他们身后,看到了这一幕的刘框,只感到下体一凉,眼前发黑,随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