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名叫姜洋,是自唐家而来的佃户,有着一膀子力气,被遴选出来成了武丁,但还没来得及操练,就赶上了陈止这事,便被直接送了过来,
他这边低声嘀咕着,身边还有两人在旁倾听。
他们离带头的那几个人不远,但身处人群中,不引人瞩目,好多个话说起来顾忌不多。
这高大男子一说,就有个低矮、略胖的同伴笑道:“你这可就走眼了,人家太守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和咱们这些苦哈哈一样,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但能做到太守这样的大官,更是明传天下,都有人不远千里的从洛阳过来拜访,那肯定年龄不小了,我估摸着,怎么着也得三十多了吧。”
这人乃是姜洋的同乡同村,但家中略有资财,名唤王牛,在这王牛边上,还有一个人,叫做姜喜,他年龄看上去不大,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在后世还在上学,但这个时代,这已经是家中的主要青壮了。
听了王牛的话,不由惊叹了一声。
这三个人的关系亲近,来自同一个地方,是以关系亲近,平时都是一起行动了,这骤然来到了一个较为陌生的地方,本能就会抱团,所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又新近了几分,几乎是无话不谈了。
“这次的事,其实也怪这位太守,”那姜洋却忽然招了招手,示意两个人靠近一些,“你看看,他忽然要集中这几家的武丁,偏偏又让咱们在这么热的太阳底下站着,这能不能出事么?我听说,陈家有几个背主的家奴,就是被这样惩罚的,咱们过来是给他帮忙的,这还晒上了,能不恼怒么?所以带头的那几个人,才会出面。”
“说的不错,”王牛点点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还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胳膊,“我这被晒黑了不说,连皮都要起来了,听说刘家那边又几个家丁,干脆就是晒上了,还有当场昏迷的,你说厉害不厉害。”
姜洋补充道:“可不是么?太难这么热,火气本来就大,暴晒半天,一点就着,表面看起来是几家不和,其实是对这位太守心有不满啊,我倒是挺想知道,这位太守要如何处置。”
听着两个好友的话,那少年姜喜也好奇起来,便朝着陈止所在之处看去,就见这位太守已经把几个家族带头的家丁召集起来,正在说话,从这几位家丁头子的脸上,能看到惊讶和意外。
“这几人怎么都是这个表情?那陈止说什么了?”
正当三个好友疑惑之际,前面的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哗然,而后就有不少人交头接耳,那姜洋和王牛一看,就知道前面的人群得到消息了,赶忙找了相熟的去打探消息。
这一问,两个人也是傻眼了。
“居然是要请这些头子们,去喝茶?”
三人面面相觑。
同一时间,陈止回绝拜访的消息,也传入了吴阶的耳中,令他暴跳如雷,旋即又听说了家丁之事,顿时一喜。
“好你个陈止,给脸不要脸,也罢,正好趁机让你知道厉害!”